阶前梧叶已秋声

第120章


  许魏驰忍不住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想什么呢你!上半年连着接了两个大企业的合同纠纷,抽成不错,不仅大赚了两笔,顺带着提高了律所的知名度,然后心安理得的把下半年的重大业务推给贺律师了。”
  刘一言忍不住咋舌。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许律师啊……”刘一言一边说着,一边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把许魏驰交给她的卡收起来。
  许魏驰看着她这副鸡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抱着手臂问到:“现在可以跟我说说,这阵子为什么不开心了吧?”
  刘一言一愣,低着头,咬着嘴唇不说话。
  许魏驰不依不饶地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儿:“说不说?”
  刘一言还是不说话。
  许魏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故作委屈地看着她:“你就是这么对待为你精心准备结婚纪念日的礼物的丈夫的?没有礼物就算了,问你话也不愿意回答?”
  刘一言抬起头来对上许魏驰饱含深意的目光,这才喃喃地开口说到:“我、我……你前阵子不是说所里找了前台和女律师嘛……最近你又总是不回家,我……我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许魏驰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铁青着脸,目光阴冷地看着她。
  刘一言咬着嘴唇不敢说话。
  “以为我在外面有人了?”许魏驰冷冷地问到。
  刘一言没有否认。
  恼人的沉默在俩人之间迅速蔓延开了,良久之后,许魏驰才颤抖着声音,厉声质问到:“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吗?刘一言!”
  刘一言被他的怒气吓到,忍不住向后缩了一下脖子,小声说到:“对、对不起……”
  许魏驰不为所动。
  过了一会儿,刘一言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他的脸色:“许魏驰……对不起……我、我只是……只是太害怕、害怕失去你了……”
  闻言,许魏驰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刘一言是在向自己示弱,心中一窒,既满足,又心疼,一把将刘一言搂进怀里,右手用力地按住她的后脑,郑重地重复到:“笨蛋……你这个笨蛋……不要怕,永远都不用怕……你不会失去我的……”
  多日以来的委屈和不甘心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刘一言也有些哽咽了,靠在许魏驰的胸口上,轻轻地“嗯”了一声。
  “新来的前台已经订婚了,还有那个女律师,跟着扬波,和我没什么关系。”许魏驰还是耐心地解释到,“让她跟着扬波,是一航的意思。”
  刘一言一怔,这才想起来贺扬波的性取向,想到一贯洒脱的贺扬波对刘一航那副束手无策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嘴上还是不服输地说到:“哼,知性又美丽的女律师,说不定你什么时候就动心了呢!”
  许魏驰失笑:“莫译璇这么优秀的女律师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好几年我都没动心,别人哪里还入得了我的眼?”看刘一言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他又低声在她耳边说到:“我好像只能对你动心了,许太太……”
  刘一言面色一红,一把推开了许魏驰,含羞带怒地盯着他看。
  许魏驰轻笑一下,又把她拉近怀里,若有所指地说到:“我的问题解决完了,现在……该来解决你的问题了。”
  “我、我有什么问题?”刘一言瞪他。
  许魏驰耷拉着眼睛,委屈到:“你还没有送我纪念日礼物呢……”
  刘一言一顿,愧疚之情立马向她袭来。看许魏驰最近一副对自己不上心的样子,她原以为许魏驰已经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于是也赌气没有为他准备礼物。
  没想到......
  “那、那你想要什么礼物?”刘一言硬着头皮问到。
  许魏驰双眼一亮,附在刘一言的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刘一言脸色一红,想也不想推开许魏驰,拒绝到:“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又不是没做过……”许魏驰不满地小声嘟囔。
  刘一言伸手去捂许魏驰的嘴,这个人实在是......人前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其实就是个衣冠禽兽!竟然恬不知耻地让刘一言今晚上自己动......
  “反正就是不行......我、我......我累了,没力气……”
  许魏驰的眼神暗了下来,好像妥协似的叹气:“那算了……”
  刘一言看他失望又伤心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伸手搂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胸口上,小声叫他:“许魏驰……”
  许魏驰苦笑两声:“你不愿意就算了……”
  这语气实在是让刘一言心疼,犹豫再三,她终于妥协地说着:“我不是不愿意……我……我怕我做不好……”
  许魏驰心中一喜,面上却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你很好……”
  刘一言心一横,点头到:“那、那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许魏驰大喜,面上还是不懂声色的表情,可行动上却不再克制自己的情绪,双手禁锢住刘一言的肩膀,低下头,一个炽热而深情的吻就落在了刘一言的双唇上。
他们所在的角落是一个死角,窗外看进来,只有昏黄的灯光而已。
许魏驰动/情/地亲吻着她,用力地/吮/吸/着她柔/嫩的唇/瓣,双手慢慢滑/到她的腰/际,轻柔地,一下又一下地揉/捏着她的腰/胯。
没一会儿,刘一言就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腰也软得像是一滩水一样,整个人微微/喘/着,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
许魏驰就着昏黄的灯光凝视着她绯红的面颊,忍不住心中一动。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们经历了这么多,可每一次抱着她的时候,亲吻她的时候,那种感觉从来都没有变过。
不过他经历多少世事变迁,如何成熟稳重,冷静自如,面对着她的时候,总是会变成当年那个不谙世事,一腔热忱的毛头小子。
想到这里,许魏驰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又重新低下头,准确地找到那两/瓣/柔/嫩的双/唇,用自己的嘴唇轻轻按压着,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着。
刘一言软/得/一塌糊涂,根本无力拒绝,现下又被他吻得情/动/了,睁着眼无辜的看着许魏驰,一副完全任人宰割的模样。
许魏驰的吻一路向下,顺着他的下巴慢慢来到他的脖颈处,然后又落到锁骨上,轻轻舌尖在锁骨上一下一下地轻轻/挑/逗/着,刘一言的喉/咙/里发出一阵难/以/自/制/的呜/咽/声。
许魏驰一边轻吻着,一只手慢慢落在了刘一言/挺/翘/的/臀/部,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惹得刘一言忍不住惊叫连连,双手撑在许魏驰的胸/口,频频向后躲。
许魏驰哪里肯放过她,加重了手臂上的力量,惩罚似的轻轻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刘一言“啊”了一声,顿时找回了一些理智,她一边躲着许魏驰铺天盖地的亲吻,一边小声抗议:“你……说好了回、回家……才、才那个……”
“我只是先收一点利息。”许魏驰不由分说地吻上她的唇,打断了她的抗议声。
夜还有很长......
刘一言干脆放弃了挣扎,半眯着眼看许魏驰深情又眷恋地亲吻着自己的模样。
一眨眼,就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
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一样,一点都没有变过......
那颗炽热的心脏,一下又一下,为了刘一言而不停歇地跳动着,直到现在,直到永远……
☆、(伪更)小甜饼  与谁言
  话说许魏驰和刘一言准备搬家的时候,除了生完孩子之后在许家老宅生活时的必需品之外,有不少东西还要回刘一言自己原来的家和北辰路那套小公寓去拿。
  刘一言家里其实该搬东西的早就在婚后都搬到北辰路那边,除了一些衣服、鞋子、包包之外,就是刘一言珍藏多年的书。
  许魏驰和吴晟花了一整个周六,才搬完,而北辰路那边的东西就要简单得多,于是两个人也没找别人帮忙,周日早上睡了个懒觉,把孩子送到魏老师那里,才慢吞吞地回到北辰路的公寓去。 
  没多一会儿,就把许魏驰留在这边的衣物收拾好了。
  锅碗瓢盆什么的,两个人也准备换新的,于是便留了下来,这房子是租是卖都好,也算是方便以后搬进来的人。
  许魏驰正在客厅打包东西,刘一言又寻么着晃荡到了卧室,东翻一下,西找一下,好像对这房子有了些许感情,怎么也翻不够似的。
  忽然,她在衣柜最里面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塑料的收纳盒。
  收纳盒被小心翼翼地藏在了衣柜的最角落里,好像是为了掩盖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一样。
  刘一言的心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慢慢打开了了严丝合缝地盖住盒面的盖子。 
  盒子里面,全是刘一言的东西。
  也不能完全说是刘一言的东西,应该说,是十几年前刘一言送给许魏驰的东西,以及那个时候所有和刘一言有关的东西。
  最上面的,是一个小小的装巧克力的铁盒,里面塞满了巧克力纸,刘一言小心翼翼地把纸掏出来,上面是十七岁的刘一言青涩的字迹。
  “许魏驰是一个大笨蛋。”
  “刘一言是一个小笨蛋。”
  “许魏驰,□□吧你!”
  “许魏驰的智商是负一百。”
  “大笨蛋最喜欢小笨蛋。”
  ……
  一瞬间,回忆排山倒海地向刘一言袭来,她抬手揉了揉发红的眼眶,低下头重新去看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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