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年走后,沐花衣又恢复了以往的状态。
她依旧没有朋友,也变得没那么爱问问题了,上自习课的时候总是独自沉默的看书,下课了又会呆呆地盯着窗外。
窗外的那棵桃树开花了,绿色的叶点缀着淡粉色的花。四季的轮转在人的生命中悄悄进行。
春的嫩叶,
夏的繁枝,
秋的果实,
还有冬天萦绕天地的鹅毛雪。
“怪人”,同桌摇摇头,说了一句。
是一个矮个头的男生,戴着一个大框眼镜,理科超级好,唯独语文和英语一塌糊涂。
“木头,你要尊重我的生活方式”,沐花衣回过头来轻轻反驳他一句,转而又回过头去看窗外。
木头,是她给同桌取的外号,这么称呼前她曾询问过他的意愿,他只说了一句随便。
随便,那就随便好了,她想,转过头去。
“怪人,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看窗外啊”,木头一边写着数学题,一边不解地问她。
“因为窗外有我向往的东西呀,自由,生命的张力,明媚的阳光,希望”,她答。
“果然是怪人,越来越怪了”,木头摇摇头,不再理她。
快下课时,她才要来了木头的数学作业,开始写了起来。
“你呀你,数学老师又要骂你了”,木头叹息一声,她不在意的笑了笑。
下课时,数学课代表来收作业本了。他叫于安。
看起来妥帖、清爽、干净、明媚,仿佛是杜锦年的剪影。
她呆呆地看了他好久,嘴里念了一句诗,梦里不知身是客。
是啊,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于今,杜锦年离开已经有两年了,两年,不思量,自难忘。
在此之前,沐花衣从不知道一个人真的可以那样想念另一个人。也没想到,杜锦年在她生命中是那么至关重要的一个人。
“沐花衣”,于安走至她身边时唤了一句她的名字,她愣了半响,回过神来。
“刚刚去办公室时,语文老师让我叫你过去”,他说。
她点点头,匆匆赶过去了。
“真是怪人”,木头摇摇头,又说了一句。
于安笑笑,又笑笑。是怪人,可是很有才华不是吗。他来到这个班不久就开始注意她了,发现她的性格着实很怪,不过他却很想认识她,因为好奇,更因为她接近满分的语文成绩。
她从语文老师办公室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上课了。于安想过去搭话,英语老师已经进来了,他只好作罢,等到下了英语课才过去。
“语文老师找你干嘛?”,他问。
“征文”,她像是没想到他会来搭话,愣了一会,才扬扬手中的稿纸说。
“想好怎么写了吗?我也被安排参加,想听一听你的思路”,于安说。
“不知道”
“不知道?”于安惊讶地皱了皱眉,转而释然地笑笑,“还真是怪人”,他在心里补了一句。
周二的时候,沐花衣口袋里的钱神奇消失了,她找了好久也没找到,于安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问她,“怎么了?”
“钱丢了,我请假回家拿一趟吧”,她懊恼地说。
“没关系,先用我的吧”,于安笑着说。
“不用了”,没等她拒绝,他就把钱塞到了她的手里。
“真不用”
“沐花衣同学,请给别人一次帮助你的机会,不要对别人的好意全盘拒绝,要试着接受”,于安说。
她无语咋舌,终究是收下了这份于她来讲有些沉重的好意。
下星期她想原数归还时他却不收。
“沐花衣,送人东西哪有再原数收回的呢,你请我吃一星期的饭好了”,他说。
她无奈,却也无法。于是果真请他吃了一个星期的饭。
那时,于安跟她说了很多自己的事情,她偶尔也说说她的,关于阿婆,关于杜锦年,甚至关于偶尔出现在她生命中的许乔木。
“那个叫阿乔的男孩从那以后你再也没有见过?”,某个下午,吃饭的时候,于安问她。
“是啊,有时会想,那是不是仅仅只是我年少时做过的一个梦呢,可我脖子上挂着的紫色玻璃球却会真真实实的提醒我,那不是梦”,她笑,温暖而温柔。
那个下午,于安的话让她突然陷入了对阿乔的回忆里,如今,他长多高了,胖还是瘦,是否还是那样别扭的性格,想到这些,她总是微微一笑,男孩子的模样在她记忆里却模糊了,就像一幅浸了水的墨画,一层一层晕染开来。
她和于安就这样渐渐熟识了起来,最后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那时候,青春气息暗潮涌动,尽管学校三令五申严厉禁止,还是有许多人开始恋爱,
而她,因为与于安走的太近也深处流言之中。
甚至连木头也忍不住问她,“怪人,你真的和于安…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她笑笑,拍拍木头的头,“怎么可能”。
“他和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很像,所以感觉他很亲切”,她说。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我说木头,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这么八卦了”,她揶揄他。
那个被她称作木头的男生脸竟然出奇的红了红。
“怪人”,他又说了她一句,开始做数学题,一向正确的答案却在今天走了样,橡皮在纸上擦了又擦。
她又转头开始看窗外了,脑袋里想的是于安老跟她提起的白晓兰,那个嗓音伶俐的女孩子,她好像总有着用不完的活力。
他应该是喜欢她的吧,却害怕被拒绝而不敢明说。
那时,她还不太懂得喜欢,却明白,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人会变得胆小又胆大,胆小是因为害怕拒绝,胆大是为了喜欢的人敢去做任何事。
春风十里不如你。
她笑,却想起很久以前林沧雨说过,这世上就是有种感情要发乎情止于礼。
她知道,她讲这话时是又想起了她的初恋,那个走进过她生命,却最终选择了别人的男子。
十五岁,沐花衣的世界里发生了一件重大的事情。
爸妈离婚了。
在二十几年的相互折磨后,他们终于做出了最理智的选择。
林沧雨的旧情人回来了,那个衣锦还乡的中年人在异国他乡经历了失败的婚姻后,突然记起了被遗忘好久的她,于是,这段隔断了二十多年的情感又迅速升温。
当然,这只是她的理解,至于别人,她不知道。
她想,这些年来,林沧雨从未恨过他,甚至连埋怨都舍不得,于是她日日夜夜极尽所能的折磨自己。
“小衣,跟妈妈走吧”,林沧雨说。
“妈,对不起,我想留下”,她说。
“不可以,你不可以留下”,林沧雨坚决地说。
“为什么不可以,这是我的家,如今,以后,唯一的家”,她也是固执的性格,脾气发的不动声色,却是存在的。
“沧雨,让她留下吧,她是我女儿,永永远远都是”,一直沉默吸烟的男子突然开口,林沧雨怔了好久。
“让我想想,让我再想想,海深”,林沧雨抚着额头说。
那晚,林沧雨和沐海深出去了,两个人去看了一场电影,出去吃了饭。
人都不傻,所以粉饰太平总会做的很完美。
“海深,无论你信或不信,那时,我真的是想跟你过一辈子的,不是把你当恩人,而是爱人”,林沧雨打破沉默,“可是我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就像一辆脱轨的列车,我们越走越远,竟成了今天这个结局”。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沐海深释然地笑笑,“那时,一吵架,你总是说我不拿小衣当亲生女儿,怎么会不当呢,只是,我性格粗线条,又是第一次当父亲,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我想,我用肩膀挡住你们大的风雨就好,然后,那些琐碎的成长,我悄悄参与,总有一日来得及,可没想到,转瞬,却来不及了”,他自嘲笑笑。
“沧雨,小衣想留下来,就让她留下来吧,如果有一天,她想走了,我们也放她走,不过我会一直替她守着一个家,等她累了,她有地方哭,怕了,有地方躲,她就是我的女儿”,沐海深说。
“海深”,林沧雨哽咽了,平息了好久,她说,“好,我答应你”。
林沧雨走的时候,沐海深去送他,沐花衣没有去。
沐海深回来后,她问他,爸,你恨吗?
沐海深一语未言。
她说她恨,却没有心痛与可惜。
“小衣,对不起”。这是林沧雨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往后她也曾对她说很多话,只是她一句都未再听进过。
其实这世上没有原谅不原谅,恨至深,则成心魔。爱至深,则成诟病。
没有谁经受的住谁一句对不起,对不起的,不过是自己的心而已。
十五岁,是沐花衣初中最后一年。
她记得,妈妈离开后她回校,突然就想找人倾诉。这世上的事,越是装的不在乎,心里越是在乎的要命。
于是,她发了疯一样的找于安,却听见教室门内有两个嬉笑的声音
“于安,你真喜欢那个村姑沐花衣吗?”白晓兰伶俐的声音响起
“切,怎么可能,我看她喜欢我还差不多,别胡思乱想,我只喜欢你”
我只喜欢你,是于安对白晓兰说的情话,却也是沐花衣记忆中于安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那时,躲在门板外的她脑海不断放大于安说这句话的表情,胸口处泛上一阵阵忍不住的恶心。
于安,于安,于心不安。
从此,她再也没有理过这个人,即便她写好的征文不知不觉署上了白晓兰的名字,而之前借走它的只有于安一个人,她也懒得找他理论。
对,懒得。
她承认,这只是她的自甘堕落自我逃避,太过懦弱与为人不齿
可十五岁的她只能用这种办法来承接伤害,别无他法。
得知林沧雨的事情后,沐母与沐沧海大吵了一架。
那么一个骄傲的女人竟然哭了,她哭着朝自己的儿子喊,“我早说过,那个女人不会给你带来幸福,你就是不听我的,我盼了一生,结果就盼到了这么一个结局”
她失望,心疼,于是一病不起。
沐花衣得到消息时,奶奶已经病危。
她请了一周的假,去医院看望她。到了医院却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那个老妇人,是她的奶奶,她却从未得到过她的爱,她们之间的关系甚至比陌生人更尴尬。
“您想喝水吗?”
老妇人面容苍白、憔悴,眉宇间终于没有了她熟悉的疏离冷漠,她看着她,没说话,摇了摇头。
“那喝鸡汤,或者你想吃水果”,沐花衣紧张地问。
“小衣”,她叫她小衣,语气温柔,叫的她眼泪都不自觉地想往下掉,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叫她,她的奶奶。
“小衣,说实话,我一直不太喜欢你,甚至现在,可怎么办呢,虽然愤恨,不甘,但你毕竟是我的孙女,也是往后长久岁月里唯一一个代替我陪伴我儿子的人,我知道,我撑不住了,我要先走了”,她说,艰难的笑笑,笑得她里难过。
这个耿直的老太太,临死都不肯骗一骗她,她不知该开心还是失望。
“奶奶”,沐花衣叫了这么一声,“您都不知道,我多想得到您的喜欢,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可您偏偏不喜欢我,不过还好,上天给了我一个照顾您的机会,我相信,您总有一天会喜欢我的”。
她这么说,可她最终还是没有得到她的喜欢。
因为,她在她们交心不久便去世了。
然后是,……,葬礼。
难以启齿的,属于她真正亲人的葬礼。
自那天以后,父亲更加沉默了,她不放心,又陪了他一个星期,才去上课。
她记得,她走那天,父亲对她说的话。
“小衣,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母亲了,再也没有家了”
“爸”
她叫他,欲语泪先流。
那句“你还有我”哽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她知道,有一天,她也会离开他,这无常的宿命,其实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而他们每个人年少时,都像是一只风筝,无论飞多远,总被母亲牵着一根无形的线,但那时,他们会埋怨不自由,等到突然有一天,那根线突然断了,他们在天空中越飞越远,越来越累,却再也找不到家,停不下来时,才知道,这世上,最温暖的地方,唯有母亲的怀抱。
是啊,这世上哪一处能抵上母亲的怀抱温暖呢?
带着温柔的香,明媚的暖,仿佛能把一切伤害拒之门外。
可他,却永永远远的失去了。
沐花衣回校那天,同桌木头却不在。
她没在意,情绪还沉浸在最近发生的一堆事情里,下课时,木头的好兄弟却急匆匆杀来,为木头向她讨公道。
“沐花衣,阿飞可被你害惨了”,木头的好兄弟怒气冲冲地说。她愣了一下,才想起同桌的名字里有一个飞。
“被我…害惨了?”,她问。
那时,她才知道,那个一向表现的文文弱弱的小男生,不知从哪里得知了于安盗用她文章的事情,竟出手打了人。
“谢谢”,木头回来那天,她对他说。
“不用谢,我就是看不惯他丫欺负人”,木头学她无所谓的样子,笑说。
她也笑,转头看外面时,竟发现窗外那棵桃花树如今已繁花似锦。
在初中最后的一年里,她的成绩开始飘忽不定,班主任几次找她谈话。
“花衣,我一直把你当亲闺女看你知道吗,你知道乒乓球中的擦边球吗?一失足成千古恨啊”,那个年过四十的男人用手用力的敲打办公桌,手都开始泛红,那红刺痛她的双眼,她却无力挣扎。
“老师,对不起,对不起”,办公室里,她一遍一遍说着对不起,除此之外,却无话可说。
她的成绩还是没有好起来,也许是心里埋藏的事情太多,那些边边角角构连成一道结实的网把她的心勒的鲜血淋淋。
剪不断,理还乱。
班主任终究还是找到了沐海深。
“小衣是个好孩子”
“我教书二十几年了,带过的孩子不少,成绩好的,不好的,活泼的,沉闷的,却鲜少见过她这么心重的”
“沐先生,我找你来,并不是单单为了她的成绩,教书育人,我觉得教育者应该以育人为本,今天找你来,是想让你好好跟她谈谈”
她最终没有逃开爸爸的谈话。
“小衣,我知道你心里藏了很多事,但我不知道关于我的占到几分,这些事压在你心里一定很累,但是,你要知道,你没必要为任何人的错去负压自己”,白炽灯下,男人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里,他的面容是那么不真实。
沐花衣缓了缓情绪,仍旧问出了声,“爸,我只想知道你恨吗?”
这句话也许在那日只是一句轻巧的询问,可经历过于安事件后,这问句中包含的深重更多了几分,她只是想学习怎样去宽谅一个人的伤害。
“小衣,当两个人之间互相折磨,互相伤害到极致之后就无所谓恨或不恨了,或许,这种结果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解脱,我曾不止一次想要结束这种脆弱的关系,甚至想到了死,现在,我只想她幸福而已”。
“我知道了”,她说。
她说她知道了,却只是知道了爸爸的答案而已,至于她自己的尚需要她自己追寻。
中考结束时,是最最燥热的日子,沐海深去和她搬书,一系列的折腾后蓬头垢面。
成绩出来时,夏热早已褪去了几分热烈,她的成绩上不了重点高中,只够上个普高。
这就是她给自己的答案
这么多年以后,那个仰望天空的孩子还是只有这种笨方法,对伤害避其锋芒。
她记得,初中毕业那一日,她快乐的像一只小鸟,那快乐真实的像突然有一日得道成仙的妖精,一点也没有未考上重高的沮丧。
春风得意马蹄香,一日看尽长安花。
她又长大了一点了,那时,她当真的以为,等她长大了,完全独立了,就可以自由的支配人生。
志愿填报结束后,所有人都散了场
班主任叫住了她,他递给她一张纸条,用英文写的一段话。
Left untouched for too long,the affections diminish imperceptibly or the lock gets rusty。
“小衣,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明天总会是美好的”。这是初中班主任最后对她说的一句话。
可能窗边的风吹得太过应景,她对着蔚蓝的天空红了眼眶。
那句英文,她翻译了好久都无果,找了很多人翻译也觉得不妥帖。后来她上网查了一下,在许多的词条里,唯有这句最合她的心意。
“如果让爱长久的锁于心中,它便会无声无息的消失,心房的门锁也因此而变得锈迹斑斑。”
此刻,她才知道,原来,那个世事洞明的老师想要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无论何时,都不要失去爱的能力。
在她上高中的第一年,杨花巷的冯大伯被查出得了癌症,左邻右舍都劝大伯家姐姐,这种病治也治不好,不必浪费钱财。
姐姐只说了一句话,便令众人无言。
“如果是别人的父亲,我也这么说”。
是啊,如果是别人的父亲,可他不是别人啊,不是路人甲乙,也不是隔壁丙丁,所以不能只说一句保重就可以心安理得,不能看着他痛苦而不闻不问。面对至亲人的生命时,万分之一的机会也是百分之百的希望。
不知为何,那一刻,她突然想到了杜锦年。
此去经年,她早已不是那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小丫头,却突地感到了难过。
当年,那个身形单薄的杜锦年,他心中的遗憾,已成为用多少金钱也弥补不了的伤口了。
只是如今,他尚且安好吗?
于是,在阳光明媚的大课间,她趴在布满光影的桌子上,提笔写了一封信。
杜锦年,此刻是二零一二年三月五日,第三节语文课的课间,我在想像此刻的你在哪里,在干什么?是在忙碌无果的工作还是在家里休息,又或者在某一座城市里旅行、漂泊。这些,我全部都想到了,就像人生有无数个可能一样。
无论如何,我只希望,你的世界和我们一样有阳光,有春风,无论多孤独的处境下,你都能心底充实温暖,相信未来会很美好。
你要知道,无论如何,有一个人她希望你快乐,因为在她心里,你是亲人,不是过客,无论以后多长久的时光。
那封信被她投递到学校的邮箱中,没有收件地址,只有一个杜锦年收,落款沐花衣
写那封信时,她并不知道,命运的齿轮又开始转动。
直至,那个叫梁墨的男子拿着那封信翩翩而来。
小说推荐
- 宅女沦陷记--谁都不是谁的谁
- 作者:墨千榕大家都说冲动是魔鬼,但是还有那么多人选择先恋了再说,失恋的事情等失恋的时候再去考虑。毕业一起失恋不是精确的科学定律,不要总说“爱有什么了不起,王子和公主的幸福结局不只存在与童话里 作者:所写的《宅女沦陷记-谁都不是谁的谁》无弹窗免费全文阅读为转载作品,章节由网友发布
- 都市言情未知连载中
- 那个谁谁谁
- 《那个谁谁谁》作者:楚奈(完结)_TXT下载那个戴上眼镜就变天然呆的猫耳少女那个正太中二的弟弟那个青梅竹马无良男那个闷骚妖孽男那个文艺的猫耳控少年这只是一个关于JQ与网游的故事网游只是外衣,内在是小言青梅竹马是有爱的,悲情八点档什么的都是浮云╭妖孽男什么的最有爱了=3 作者:所写的《那个谁谁谁》无弹
- 网游小说未知连载中
- 最新章:第40章
- 谁是谁的谁
- 这或许是一个故事,而我,只是故事里的一个人。有时候却又希望,这,只是一个故事,而我,只是看故事的,一个人 作者:花漾所写的《谁是谁的谁》无弹窗免费全文阅读为转载作品,章节由网友发布
- 都市言情花漾连载中
- 最新章:第七章 辛离的生日
- 陌上花开待君归
- 映月大陆 甲子年孟春三月 大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风间大祭司来了”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这一声像是在人群里扔下了一颗炸弹,人群登时骚乱起来!先是潮水般向一个方向涌动,接着便如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分开,全部涌到了街边,空出一条长长的街道来 人人伸长了脖子争先恐后想要先睹为快“来了”不知道是谁激动地低呼
- 玄幻小说未知连载中
- 最新章:第167章
- 待墨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 人前的她,人如其名冷血无情,人后的她,却只对那一人展笑颜,无奈痴心错付 一朝穿越,本已看淡红尘,不料却遇某位不知什么是脸皮厚的皇子,从此那皇子便对她百般纠缠,最终使她再动凡心 数年后的某一天,她拿起包袱准备离开,却不知从那冒出了一厚脸皮皇子,只见他道“夫妻本是一体,娘子这是去那不准备带上为夫”某小姐
- 都市言情凤星春连载中
- 最新章:第996章 大结局下
- 等一花开待一人归
- 本该是山海之间陌路的人,却于宿命而娓娓相见,虽有一路荆棘,但亦有无人匹敌之时 更有蠢蠢欲动的修罗族,神秘的强大宗门,遥远的夜魔族,宿命之中的他们从相知到相识,再到相爱,究竟是缘生到生死相依,还是无奈缘灭,这世间事本来就变化无常,究竟是情深似海,还是情深缘浅,落得个黯然退场 作者:清粥待久所写的《等一
- 玄幻小说清粥待久连载中
- 最新章:第三百四十六章 花落人消散
- 只待花开拈花笑
- 《只待花开拈花笑》作者:匿名雪迹【完结+番外】作为本服第一彪悍暴医,花颜感到压力很大。本身就是大神的她,收了傍大神的心,还要从娃娃抓起,悉心培养初入游戏的菜鸟徒弟。但当她惨败在这个仅仅有点操作底子的徒弟手上时,她才突然惊觉,这个菜鸟徒弟渐渐有了向大神发展的趋势,强大的操作让她想起了虚空裂缝那场轰动全
- 都市言情未知连载中
- 最新章:第43章
- 衣衣布舍
- 出个车祸也能穿越?剩女变萝莉!丈夫,女儿,婆婆齐全!悲哀的是丈夫不爱,女儿被抢,婆婆刻薄,这些都让21世纪的都市丽人怡心不禁想指天怒吼:老天您这是玩我呢吧 既来之则安之,在候府活的憋屈那咱就离婚,做个独立自主的单亲妈妈也没什么不好 开铺子,赚银子,养女儿其乐无穷!可这些男人怎么老来打扰自己的小日子呢
- 穿越架空雨瓷雪完本
- 最新章:第三百三十四章 美满与否(大结局)
- 此间谁曾踏花归
- 风雾乍起,寒夜必临。这,便是长世 都说人定胜天,可我看见的却都是命不由己,这些残魄,都是乱世离歌 惟愿长世离歌,永不被人忘记。我是这些怨气的收集者,世间不平的事太多,老天爷一时忙不过来,所以我来帮帮他 我要让世间的恶人得到应有的报应,我要让长世再无怨魂。我是芣苢 作者:恨生所写的《此间谁曾踏花归》无
- 穿越架空恨生连载中
- 最新章:第二十二章 笛声空鸣声涩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