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宿生杂七杂八的讨论中,她也大体知道了许乔木与白芍药的故事,青梅竹马、商业联姻,不外乎是这些狗血的词汇。
安小语还在傲慢的解释,她却已转头看向温润的阳光了。只是在回神的间隙,耳中还是会冒入零星的只言片语。
安小语说,商业联姻,就是动摇不得的坚固利益壁垒,谁都改变不了。
那时,她尚不知道,这句话成了禁锢她一生的囚牢。
换言之,也叫做命运。
迎新大会,本来也不过就是学校走走形式而已。但校方却没想到,那年的迎新会人气爆棚,不止大一的新生,甚至连大二大三的学姐们也蜂拥而至,完全颠覆了以往无人问津的心酸场面。
听人说,这都是那个叫做许乔木的优等生功劳,据说他是以全校第一的成绩入学的,而且,他有一个十万分有钱的老爸。最重要的是,他长着一张过分漂亮的脸,一入校就被晋升为校草。
但这些,在沐花衣的耳中也不过几秒的进出而已。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流言的力量她是最明白不过的。而且,一富遮百丑的事情在这个社会里面并不少见。她也不是没有听闻过。
可当许乔木真实的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她还是愣怔了良久。他站在讲台上,被暖调的灯光衬托的眉目如画,那一刻,任何语言仿佛都失去了力量,在恍惚之中,她竟听见了自己紊乱的心跳。
红色法拉利,万宝路少年……
电石火光间,她仿佛经历了一场劫难,差一点就羽化登仙了。一直以来,她都自诩为比较理智的女子,可那一刻,许乔木眉宇间夹杂着的那抹叛逆与倔强却深深吸引住了她的目光。直到身边的马鹿重重的摇醒了她。
“小衣,你怎么了”,马鹿问她。
“没事,就是觉得,他长得甚合我心”,她笑笑。
“哎呦,我家小衣思春了,我可还记得当初在B城一起喝酒时,不知是哪家姑娘抱住我说,她再也不会爱了,她说的话现在想想,哎呦,不敢想”,马鹿边说边佯装打了一个寒颤。
“鹿鹿,我们为什么要来?”,沐花衣问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要去图书馆的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你忘了,这是学校大礼堂,刚刚我们走到门口时,被一众脑残粉挤了进来,出不去了,就坐下来呗”,马鹿无语地撇嘴。
沐花衣摇摇头,在那么多的偶然面前,她不得不承认缘分真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心有情字不可说,这便是世间一切谜题的因果吧。
《爱德华的奇妙之旅》中说,打开你的心扉,自会有人来的。
大多时候,她总在思考这句话。
想到最后,才发觉信任和爱真的不是一种说说就可以的轻巧事物。打开心扉,对有些人来说,或许终其一生都做不到。
在这个社会里,每个人的心口都被压着一块巨石,喘息不畅却又是最坚实的防御,人们的心被现实的种种残酷固化,以致最后变得冷漠麻木。
就像化学书里所讲的钢化玻璃,急骤升温再突然冷却,以此来达到所需硬度。
那么,如果人心在被极致温暖的同时也急骤降温,是否也会变得利箭丛生,万敌不侵呢?
她想是吧。
可在那么多的时日里她又在苦苦挣扎,不愿让自己陷入恨的阴影里。
只因,她太过明白,就像《东京食尸鬼》中所说的,人生最可悲的事情并不是失去了亲人只剩自己一个,而是,让自己活在恨中。
纳兰性德说,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
她曾因这句话喟叹良久。
人人争唱饮水词,纳兰心事几人知?
或许,生命不过就是这么一个自我成全的过程,即使生活早已是寒天饮冻水,滴滴在心头。
播校史的时候,整个会议厅都暗了下来,因为许乔木演讲已结束,所以许多人已开始趁黑撤退,场面及其混乱。
“沐花衣,我喜欢你”。
突然入耳的声音提起了她的精神,诧异间,她欲转身,却被人按住了肩膀。
“待会,学校小花园见,你一定要来,否则我不离开”,男声还在继续,她却没有再强行回头。因为在黑暗里即使回头也看不清他的模样。于是,只是静静的听他说完,然后随人流一起溜出场去。
“鹿鹿,我先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她无所谓地叮嘱马鹿。
“嗯,一切小心”。马鹿并没有阻拦她。
其实,对这种烂俗的表白她并没有什么兴趣,那只不过是小男生的把戏而已。那时,她和马鹿潜意识里把它归类于一个恶作剧,而她,只想去会会这个恶作剧的始作俑者。顺便问问他,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对一个相知无几的陌生人心动。
她只是想确定一下,这个世上是否真的有一见钟情这回事,而一见钟情的感觉又是什么样的,亦或者,她想知道,一见钟情的保质期又会有多久。
沐花衣去的时候,那个男孩子已经站在那里了,阳光把他的侧影打的模糊,于她而言有些刺目。
“同学,我来了,你可以转身过来了”,她淡淡地说。
“沐花衣,你对我真的没有一丁点印象了吗?”,他转头望她,她只是摇了摇头。
没有,真的没有一丁点印象。
在这人世间,大多数人不都是过客吗,而人脑的容量却是有限的,又会有谁刻意去记不相关人的信息呢。
记得多忘得也会多,得失的平衡有时还真是怪吓人的东西。
他只失落了一秒,便扬起微笑。
“不记得也没有关系,以后你跟我吧,虽然我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我老爹有的是钱,你跟我不会吃亏的”,他可能太过单纯,因此不知他说这话时那副嘴脸有多恶心,她强忍着恶心问他,“然后呢?”
然后呢,他想了想,“你可以当我的秘密情人,只要不让我女朋友知道就好了”,他恬不知耻的继续说着,她却只是微笑。
“还是算了吧,这种躲猫猫的游戏我不太有兴趣”,说完,她便想转身离开,他却不解的拦住了她。
“为什么?”,他像块橡皮糖一样粘人,她怎么推都推不开。
“同学,请自重”,沐花衣不再客气,冷冷地说,他却拦的更紧了。
她狠狠地踩了他的脚,转身离开。
“还真是有趣啊,阿鑫,你好像忘了小语是什么样的人了,要不要我来提醒你一下”,待沐花衣离开后,许乔木才现身。
他从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男子,可那刻却不知为何不自觉地出了口,他对自己的行径有些懊恼和不解。
第一次见她,她在他车前傻笑,呆滞到忽略他近在咫尺的车子 ,那时他心里骂的是:傻妞。
第二次见她,她落寞地坐在窗台上,向他讨烟,那时他心里骂的是:混蛋
他讨厌女孩子抽烟,也讨厌女孩子的颓废与不自爱,他甚至一直以为自己喜欢明媚如向日葵的女孩,可再见她的那一刻,他的心竟不由自主的悸动起来,讨厌中夹杂着一丝向往,那一刻他好像才突然明白,她并不是颓废,甚至是一直拼了命的想抓住一丝光明,只是,她身处的黑暗那么深,深到让她无可奈何。
她像一团迷雾,而他想一探究竟。
对面,那个被他唤作阿鑫的男子,早已因他的话而吓的痴傻,他战战兢兢的开口,“乔木哥,求你不要跟小语说,否则,以她的性格,一定又会闹得我家不得安生了”。
许乔木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
“以后不要再纠缠刚才那个姑娘了,至于你们的事,我才懒得管”,说完,他厌恶地瞪了他一眼走了。
其实相较于阿鑫来说,他还算幸运的。
他和白芍药从小便很合得来,白芍药是那种敢爱敢恨、明媚妥帖的女孩,和她相处,让他觉得很舒服。
曾经,他也一度认为那可能就叫喜欢,可内心却总是缺少那种心动的感觉 ,他们相安无事却毫无激情,就像一汪平淡的水,只是谈得来的朋友,却并不是泛起波澜的情人。后来,他才明白,他只是欣赏她而已,就像欣赏那些他喜欢的名人一样,丝毫无特别之处。其实,刚开始认识到这一点时他还很惶恐,想过反抗。后来,时间久了,那些躁动的情绪也就在时间里变得安之若素了起来。再后来,白芍药便间接因为他出国了,以致很长的时间,都没人再跟他提起那一纸可笑的婚约,渐渐地,他都几乎已经要忘记了,只是如今再想起,心头竟是一惊。
算了,这世间能有几个人的婚姻里有真正的感情,相对于其他的商业联姻来说,他已然算是幸运的了,可他的心,却也会不由自主的、不自觉的在等待那个真正令他心动的人出现。
他突然想起了沐花衣,在那一刻,不是别的任何人,偏偏是沐花衣。
他懊恼地撇开念头,仿若自己与自己赌气似的踢起了路上的石子。
“许乔木,幼稚鬼”
心里有个声音在嘲笑他。
那一瞬,他仿若也自觉好笑似的,轻轻地笑了笑,把手中抱着的那本《红与黑》放进了书包里,大步走向了公寓。
《小时代》上映的时候,沐花衣跟马鹿一起去去电影院看了电影,
那部电影里,林萧说了这么一句话,周崇光,我那么想和你白头到老,但我忽略了,遇到你已经花光了我这辈子的好运气,我已经没有运气和你白头到老了。
那时候她就在想,在她生命中会不会也有那么一个人呢,只要能遇见他甘愿花光这一辈子所有的好运气。
可他现在在哪里呢?
或许已经在来的路上。
回去的路上,马鹿问她,“小衣,你找到房子了吗?”。
她摇了摇头,在学校周围找一个价格合适的艰难可想而知,她打听了好久,也没有找到。
“要不,我找一找安暮蝉”,马鹿问。
“鹿鹿,你知道的,我宁愿没地方住,也不想麻烦他,不只是他,我不想麻烦他们任何人”,她说。
“哎”,马鹿叹了一口气,揉揉她的头发,“我们家小衣呀,还真是固执呢”。
说到这,她们俩相视一笑。
晚上,她又做噩梦了,还是同一个梦。
那仿佛是一个亘古绵长的故事,可沐花衣却并不知道它到底要告诉她什么,于是,她只能在梦中低低的哭泣。
这次,她没有惊醒任何人,只惊醒了自己。
她庆幸这次她先醒了过来,不然不知又要掀起多大的风波,但她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好办法,未来总还会有措手不及的时候。
于是,她又一次的潜逃了出去,下半夜就在小花园的长椅上度过了。
冷风轻轻吹着她,她的身体开始泛凉,头也昏昏沉沉,仿佛预示着重感冒的来临。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冷风中,她瑟瑟发抖着想。那一刻,竟开始后悔自己的倔强。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的身上竟多了一件衣裳,不厚的运动外套,旁边还有一本司汤达的《红与黑》。
那时,她一度认为读《红与黑》的男子是不一样的,充满着叛逆与热枕,却还是疑惑在这么早的时间里会有谁出现在这里。
手机提示六点的来临,她悄悄打开书,抽出背面的借书卡,许乔木三个字赫然入目。
“喂,干嘛乱翻我东西”,身后传来的清冷男声惊落了我手里的书,我转身看到了一身轻装的许乔木,他脸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被柔和的朝阳照的朦胧美好,呼吸也因刚才的运动有些急促不平,白色的运动T恤配着一条黑色的运动长裤,白球鞋在清晨的微光中闪亮,手随意的攥着肩膀上的一条白色毛巾。
原来是晨跑啊,她恍然大悟。
“对不起”,她赶紧把书捡起来整理好递给他,在他伸手过来接的同时也把自己身上披的那件他的外套一同递给了他。
“谢谢”,她轻轻地说。
他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多有魅力,惹得阿鑫不惜得罪安小雨,原来也不过如此”,他厌恶的说,我却不置可否。
“谢谢你的衣服,但我本来就不过如此,从来就不是个有意思的人”,听他语气不善,她的口气也变坏起来。
她不明白他突然的迁怒来自哪里。
他有些吃瘪,愣了几秒后才又道,“有勾引别人男朋友的时间,不如干点正事,另外,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睡在花园里终归有些不好”,他把不好两个字咬得极重,说完便转身离开。
勾引别人男朋友?她打了个问号,突然想起了些什么。
“许乔木,那你呢?有偷听别人讲话的时间,不如也去干点正事”,她冷笑了一声,对着他的背影喊道,他停顿了几秒,却并没有回头。
他走后,她重重的咳了三声,然后吸着鼻子回了宿舍。
怪人,这是她对许乔木的第三印象。
许乔木,你真蠢,这是许乔木回宿舍后在笔记本上写下的一行字。自回来后,他就失魂落魄,不知道为何心情竟莫名的糟糕起来。
偷听狂吗?他把枕头重重地摔进床里,自己埋头躲进被窝生闷气,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多管闲事,在看到她睡在长椅上时,把自己的衣服盖在她身上。
“乔木,你怎么了?”,同舍生都莫名其妙,他们不明白一向淡漠的许学霸会和哪个低智商的人类生闷气,顺便感叹那个低智商人类有本事。
“没事”,许乔木闷哼一声,想骂她,却发现他还并不知道她的名字,“蠢女人”,牙齿被他咬的咯咯作响。
沐花衣没想到第二天早上会又遇许乔木,那时,她刚刚睡醒,眯着眼睛醒神,由于前天的教训,昨天晚上,她特地拿上了一件厚的外套。
“不是不让你睡这了吗,你怎么不听?”,此刻,许乔木皱着不赞同的眉头,凶巴巴地说。
“许同学,这个长椅是你家的吗?”,终于,沐花衣不耐烦了。
“不是”,许乔木回答。
“那就不要多管闲事”,沐花衣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
多管闲事?许乔木的脸色更臭了些,她敢说他多管闲事。
岂有此理!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沐花衣”,她冲冲的出口,声音连贯伶俐。
听到这个称呼,许乔木愣了一下,转而回过神来,她的声音落落大方,早已没有了记忆中软软糯糯的影子,想必性格也变了不少。
时光带走了很多东西,如同河流沉淀下许多泥沙,又圈起新的浪花,在成长的路上,他们都长成了不同的人,她也早已经不是年少时给他力量的那个小小衣了,而是随着时光,变成了另外的人。
他笑了一下,在明媚晨光里,轻松释然。
“哦,沐花衣,好名字”,他笑了一下,再无刚才的愤怒。
“神经病”,沐花衣小声嘀咕了一句,转身离开。
“阿嚏……”,她吸吸鼻子。
“沐花衣,生病了就拿点药吃,还有,不要在睡在这里了,再遇上阿鑫那种无赖你就麻烦了”,他说。
“神经病”,沐花衣无奈摇摇头,走了。
“沐花衣,沐花衣,真是个好名字”,他笑。
这次许乔木回宿舍时是笑着的,清浅的笑却吓坏了同宿的人。
“喂,你见许学神笑过吗?”
“没有”
“真奇怪”
“是啊”
“心情起伏这么大,不会是恋爱了吧”
“啊?不可能吧,能把这小子收伏的,得何方神圣,不可能不可能”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交织不断,许乔木却旁若无人的开始戴上耳机听英语。
沐花衣没想到,她夜半出门会再引风波。
宿舍门内,安小语尖利的声音传来,“沐花衣那个贱人又半夜消失了啊,真不知道是和哪个男人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破事去了”。
“真假?”,同舍生半信半疑,纷纷围问。
“切,那还有假,我派人查了她家的底细,她妈妈就是为了别的男人跟她爸离婚的,有这样的妈你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是什么人了”,安小语讽刺而又鄙夷地说。
下一秒,沐花衣推门而入,扇了她一个耳光。
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眼睛猩红,眼泪蓄满双眼,她却硬憋着不让它流下来。如果之前,她还只是讨厌眼前这个女孩的傲慢,那这一刻便是恨了。
她从未这么恨过一个人,即便是白晓兰曾那么伤害过她,她也没如此恨她。
到底是什么生活,才能让眼前这个女孩能随意揭开人的伤口而丝毫不感到愧疚呢?到底是什么?
他们都不知道,妈妈是她的软肋,代表了她这一生所有的相信和美好情怀,现在,在这一刻,在安小语尖利而又刻薄的嗓音里,这个美梦破灭了,难道有钱有权,真的就可以揭别人伤疤,调查别人的隐私吗?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安小语,可能她们都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吧。
“安小语,虽然不是任何人的生命都像你那么阳光充沛,但你也不值得为了我们这些生活在黑暗里的下层人侮辱您高贵的自尊”,她说。
那天,又发生了什么沐花衣已经不太记得了,只记得,最后一个场景是安小语朝她扑过来的样子。
她们像两个疯子一样扭打在一起,她的头发被她拽的很疼,可她还是像疯了一样的在乱拍。最后的最后,她甩开了安小语,摔门而出,这场扭打花光了她大半的力气,最后,她只听见宿舍里回荡着安小语响亮的哭声。
她去了马鹿那,马鹿是她在这座城市唯一的避难所。
马鹿看到她的样子后吓了一跳,一股子狠劲自她眉宇间溢出,她二话不说便要去问清楚,沐花衣用了仅剩的力气拉住了她。
她不想她为自己出任何事情,这是沐花衣在那一刻全部的想法,可能是抓马鹿抓的太用力,下一秒她便昏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待她醒来,安暮蝉便出现在她面前,他告诉她,她发了高烧,已经昏迷三天了。那一刻,刚刚醒来的沐花衣却并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马鹿呢“,她问。
安暮蝉无奈地笑笑,“她照顾了你三天,太累了,我刚刚让她去休息了”。
“你们两个丫头,都一样固执”,他感叹一句,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衣,一切都摆平了,包括安小语,你不必担心”
不必担心,她又怎么能够不必担心呢?
那一刻,沐花衣终于明白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了,大到马鹿无可奈何的只能找安暮蝉解决。
也是了,以安小语家的势力,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让关于她的负面流言扩大再扩大,然后勒令校方将她退学。
这些,在打她之前她并不是没想过,却不是我最怕的。
这些年,她一直都活的太压抑,太谨慎,太沉重,难得能任性这么一次,即便是毫无价值的胡闹她也并不后悔,让她真正怕的是马鹿,不知道安暮蝉再次出现会给她日渐安稳的生活带来什么样的动荡,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却因及她再次揭开心口的伤疤,那种疼痛有多凛冽,怕是不言而喻了。
这么想来,她还真是个差劲的朋友。
那么,马鹿再见到他会是什么表情呢?这么想着,她竟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安暮蝉,鹿鹿的心事你真的一点也不明白吗?”,她明知故问,没有想给他留有余地,那一刻她奢望的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愣了一会,沐花衣便明白了。
是啊,安暮蝉并不是傻子,那么炽热的一份情感于旁人来讲都算浓重,他又怎会感受不到呢,他不过在逃避而已。
为什么呢?她咄咄逼人,他却并不回答,只是轻轻说了一句好好休息便退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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