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章 油嘴滑舌
这个春节,我和爸爸是在大伯家过的,也就是王溪涵的父母家里。而王溪媛至从谈了男朋友后,就和爸爸的关系一直闹得很僵,再加上我回来后,她就更与爸爸疏离的很,两人都是个性极强的人。就连过年了,溪媛也没有回家来,连一个拜年的电话也没打。
而我,现如今面对他俩紧张的关系,也不知如何斡旋,只能静观其变,希望能在合适的时候,希望爸爸和溪媛之间,彼此都能各退一步。
但从目前情形看,两人都处在剑拔弩张的阶段,还是把矛盾留给时间吧,让它在时间里慢慢淡化。
爷爷奶奶早已过世多年,家里和大伯家关系走的近,我正式认祖归宗后,再加上我嘴甜,大家到是也很喜欢我。
我跟在王溪涵和苏小洁的后头,在长辈面前,装扮成乖巧的摸样,看来家人还是把我当成小孩子看待吧,我陆续收到许多红包,就连王溪涵和苏小洁都包了红包给我。
我们家我这个辈份,是属于辈份排行较高的,和我差不多大的,以及比我小个几岁的都得叫我表姑姑,堂姑姑什么的。
过年时,人来人往,家里总是热闹非凡,得空我也见到不少平常很少见到的亲友。有好几个都把我认成了王溪媛,有时我站在镜子前,细细端祥,才发现我真的与溪媛是有几份相似的,特别的眼角和微抿的嘴唇,不笑的时候更像一些。
只是没有想到,我避来避去,还是在大伯家里见到了他。当时我正在打牌,和几个半大的小朋友们,在大伯书房里玩斗地主,我们全都在坐在厚厚的地毯上,身边堆放着一些薯片之类的零食。
只因我平常很少摸牌,牌技差到极至,这几个小朋友也不管我的辈份比他们高出许多,几轮打下来,认赌服输,我的脸上给贴满了纸条。
这时就听到王溪涵和大伯,还有爸爸正在招呼着一群人进来,家里也顿时闹腾起来,嬉笑声、贺喜声一片。
而那个人,原本就在客厅并没有出声,所以我当时也没在意,想着都是爸爸和大伯生意上的人,更没有伸头去看。
过了一会儿,我的耳朵里,就听到书房正对面的窗户口,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是我太敏感了吗?他的声音好似越来越近。而我是背对着门口,并没有看到那人。但是我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体开始僵硬,我知我对这样的声音,反应过重。
我斜过身子,特意搜索那个声音,只见他走到窗户边,正好我这个角度能清楚的看到他。他打完电话后,转身时眼神扫到了我,我此时正盘着腿坐在地毯上,脸上贴满了纸条,他微微有些一怔,过后又恢复平常,看了一下正在打牌的大家,然后转身回客厅。
他穿着一件格子衬衫,外面套了一件羊毛背心,卡其色的西裤,整个人显得精神,直直玉立的样子,只是越发比之前瘦削了些。那清冷的表情,眼里带着几丝幽怨,一边接着电话,手里的烟头还没有掐灭,一缕缕烟气正从指头向上串去。
我快速移开搜索某人的眼神,而我又输了,一个应该是我远房小侄子的坏小子,又拿出一张纸往我脸上贴。我急忙爬起来想要逃跑,他就按住,硬我脸上贴,弄的大家都乐成一团。
我一屁股没坐稳,那坏小子把我推翻在地,拿起纸条就要贴的时候,就听到杨远航站在我头顶边说:“你还和他们闹,不知自己怀着孩子吗?”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惊在那里,连我也惊在那里。在场的所有人齐刷刷看向我的肚子。的确,因为最近家里油水好,保姆阿姨总是汤水不断地照顾我,我整个人也丰满了不少,肚上的赘肉估计也足足有一小把了。
房间里一个小姑娘,一脸疑问且受惊地问我:“帆姑姑!你肚里有宝宝了?”
我笑着站起来说:“哪有,别听这个神经病瞎说。”
只见小姑娘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杨远航说:“远航叔叔是我的男神,哪里是神经病了。”
哼,都快成老头了,还男神呢!恶心死我了,看见这人就觉得心头发堵。
我站了起来,对他们说,不玩了,然后把脸上的纸全揭下来,扔在他的脚边,继续把他当透明人。
从他的身边,干净利落地绕开,转身我走到客厅,看着一群人围着茶几在喝着功夫茶。这时大伯把我叫过去,给我介绍他和爸爸生意上的几位长辈认识。
其中有一个好似也是王家世交,并带来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生,看起来年龄和我差不多,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长的到是眉清目秀,一看就是个没吃过苦的富家子弟,手指细长,正在给长辈们一一倒茶,到是给我一个不错的好印象。想来这么养尊处优的人,还能屈尊在这里,认真的听从给长辈们的话,一脸言听计从的摸样。
这男孩叫祁寒,其中一个长辈说,他是从小一直在美国读书,前两天刚回国,对家乡都不太熟,要不让我带他出去玩玩。我隐隐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他,但又实在想不起来。
我想正好可以借机离开这里,远离某个人。于是急忙拿起包,带着这个叫着祁寒的人,快步向门口迈去,转眼就出了大伯家的别墅院子。
祁寒套上外套,急急跟在我身后。
刚走出院子就见杨远航追了出来,只听他对祁寒说:“祁寒!她怀着孕,你照顾好她。”
祁寒用怪怪的眼神盯着我的肚子看。
我冷着脸,把杨远航在心里腹诽了千万遍,拉着祁寒上了我的车。
这人是不是见谁都得广播一番,我硬压着脾气,漠视,再漠视。不和这个负情商的人再说任何话,不和他产生任何交集。
“王溪帆!远航哥他刚才什么意思,你有他宝宝了?那我能不能摸摸!”祁寒上了车,还在看着车尾地方那一脸痛苦表情的杨远航。
“你听他瞎说!我和他八杆子打不到的人,我怎么可能怀他的孩子!”上车后,我的眼神已冷若冰霜,当然对祁寒也热心不起来。他对我来说,还是一个陌生人,没必要因为他的一句话,虽然有套近乎的成分,但我还是不想轻易与一个陌生人交朋友,原本我就是个慢热的人,何况眼前这个还是长着一脸诱惑相的小男人,估计不是那种朝三暮四之人,就是浪荡公子一类的,我想我看人还是很有准头的。
“可是我听说,你曾经插足过他和溪媛姐,溪媛姐为此还自杀过。这事连我在美国时都知道!大家背地里都说你是多么可恨的人。没想到,今天第一次见到你真人,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他说。
我一听,看来眼前这人不简单,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看来这个祁寒是有目的的、有企图的接近我了,我到是想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又有什么让他这个小“海龟”企图的。除了我顶着王家二公主的身份,我想别的没了。
于是我对他说:“我送你一句话,谣言止于智者。”
他好像真是在国外呆久了,停顿了好一会,面色微恙,皱着眉问我:“你不会是在骂我吧,那意思我是八婆!”
我听他可爱的回答后,便大笑起来,想把之前我所经历的那些是是非非,一笑了之。
便转头对眼前这个直率的小男人说:“算了,不逗你了。只是那时我是少不更事,说难听一点,我又是爸爸二老婆的孩子,王溪媛能喜欢我这个妹妹才怪。况且,你也知道,我比她年轻,比她漂亮。身边男人一大堆,所以呢,我受到各种非议和人身攻击都是很正常的!”
他突然说:“王溪帆!我真喜欢你的性格,不藏着掖着,那我可以追你吗?”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年轻的脸上,好似很认真的样子,我对他说:“可以是可以,估计你追不到我,因为我很难追。说白了,就是我想恋爱的心早死了。你地!明白!”
他说:“是因为远航哥!你爱过他!”
我气结地对他说:“就说咱俩,能不提别人吗?不准再提他,再提他,你就给我下车!”
“好吧!为了你不把我丢在这荒郊野外,我一定不提他。”终于他会用一句成语了。
我白了他一眼,问他:“你冬天生的?所以叫祁寒?奇寒无比的意思?那你的心得多冷啊,哪个女生能受得了!”
他惊讶地看着我,然后点点头说:“再过几天,大年初五就是我本命年的生日。”
我笑笑地说:“是吗!那提前祝你生日快乐,你得叫我姐姐!我比你大一岁!”
他说:“有一次我问过溪媛姐,最多你就比我大半年吧!生日陪我过吧!”
我想过年闲着也是闲着,遇到这样的小鲜肉,也开心的把年过了,好好去爸爸公司上班。于是点点头同意了。
“什么时候问她的,你干嘛打听我?”我疑问的眼神看着他。
“就前些时候吧,我姐去你家吃饭,应该就是你爸给你搞的那个酒会吧,说是让你认祖归宗什么的,我姐还拍了你许多相片,后来我借她相机的时候,正好翻到里面存着你的相片。我就急着去问我姐,我姐对你不熟,就让我问溪媛姐,后来溪媛姐就和我说了。其实说白了,我对你是一见钟情!你地!明白?其实更早之前我就认识你,那时的你好像没有长开多少,那时高中才毕业!”他老实地回我,并学着我的口气,看来他今天过来,是有目的的。
“我姐怎么对你说我的?是不是说了我许多不好?还有我们真的有见过?在哪里?什么时候?”我一连串地问他,想必王溪媛从来就对我没有过好感,也许我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吧,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的妹妹上了自己喜欢男人的床,我在她嘴里一定是个坏透了的邪恶女人吧。
“溪媛姐说,让我追你。说你长的这么好看,肥水不流外人田。”他眨着狭长的眼睛,一脸玩味地神情。
“什么?她真的这么怂恿你的?”我惊呼,竟然在我不知情的时候,还有这样的事情。
他笑着看着我,把我看的毛毛的。
我终于想起来,这个一脸坏笑的男生,我好像真的有一丁点印象了。那是我高中毕业时,刚考上大学后,那时爸爸还被我称作王叔叔,当时他宴请亲朋好友的那次,在宴会上我妈还特地让我关注过一个男生,当时我哪有那样的心思,所以对眼前这个男生一点印象也没有。
忽然有一种,茅塞顿开之感,我用手指着他,原来就是你!
原来妈妈逼我相亲的对像,就是眼前这个眉目清朗的小男人!也许是之前,我都是和比我年纪大的男人接触的多,所以看到这个虽只比我小半年的男人,我总觉得我大出他好几轮的感觉,一幅好气横秋的神情对他。
他点点头,然后慢悠悠地说:“如果,不是你之前肖想你姐夫,那我们有可能已经谈了好几年的恋爱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懂否!”
“不懂!”
“装傻!”
好吧!我承认我装傻!
“你真没怀孕?”他又挑眉问起。
“没有!要不要现在去医院!”我没好地气说。
“那到不用!具说现在婚检都不需要了。”他仍是一脸坏笑。
“你想的到很完美!”
“其实我有想过,回来后,就把你从杨远航手里夺回来,今天看到你俩的关系,好像我很乐观!”他得意洋洋的样子,很是欠揍。
“知道中国有句土话是什么吗?滚犊子!”我不对他发狠,就真的把我当成小HelloKitty了。
果然,发飙的女人,不好对付,他那张油嘴滑舌的双唇,终于闭上了。
我也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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