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遇见付莱,是在多瑙河畔,蔓子觉得这是一种缘分。
显然,看着她一副熟知天南地北的模样,相信她已在欧洲闯荡多年。
付莱长得比蔓子记忆中更漂亮了,一头知性长卷发,墨镜被她推到头上,手持一把相机在拍照。她既高又瘦,皮肤也变白了,通俗来讲,就是十足一个白富美。
蔓子起初当然是没认出付莱,在奥地利这样一个国度,能遇见一个跟她一样肤色发色的人,都能感动上半天。
当然若是在附近繁华的广场边行走一会,也能发现不少肤白貌美五官精致的异国美女,蔓子觉得在这边待久,自己的肤色也快被同化感染了。
所以当嗅到一股不一样的气息,她愣是多看了几眼,结果反倒是对方先奔过来在她面前挥了挥手,迟疑又含着激动地道:“你是蔓子吗?”
蔓子一开始以为对方只是一个亚洲人,压根没往同胞方面想,听到熟悉的语言熟悉的面容,她快速在脑中搜索了一番,才后知后觉地将对方再重新打量一遍。
“是我,付莱呀!”对方来不及让她猜测,直接报上大名。
这回蔓子彻底想起来,心说你外表变化挺大,性情倒是一点没变。
跟蔓子随行的同学看着俩人有些讶异,蔓子随即同他们解释,说碰到了熟人,让他们继续逛,待会儿自己会回去。
付莱跟着她一起朝同学挥手说拜拜,接着揽上蔓子的肩膀,问:“你还在念书?”
蔓子跟她沿着多瑙河畔走着,看着水面上的波光粼粼,点点头:“为了充实自己。”
付莱一脸狐疑:“你来这多久了?”
“三个多月。”
“才三个多月,也就是说三个月前你还在国内。”付莱扳着手指,“我算算,你在国内早毕业了,现在才想着出国,早干嘛去了?”
蔓子撇撇嘴道:“凭什么现在就不能出国呀?”
付莱分析道:“你学音乐的吧,你在这边读的音乐学院吧,那你在国内读的肯定也是这类的,你说你妈对你期望高,怎么现在才想着让你出来啊?你在这边学一年,能抵上国内四年呢。”
蔓子听着,仿佛是有那么点道理,她将话锋一转,问付莱:“那你呢?当初你未成年就出国了,后来干什么去了,说说看?”
付莱喜滋滋地拍了拍手掌,觉得现实很美好,她在蔓子面前倒退着走,“我是出国了,去年才回去呢,我早改行了,我学的服装设计,以后你要是结婚了,我帮你设计婚纱,要多美有多美,看看你这身材,□□的……”
她突然奔到蔓子面前,八卦地眨眼问,“有男朋友没?”
蔓子抿着嘴笑看着她,保持一脸神秘。
付莱恍然大悟:“看来是有了呀,有照片没,给我看看。”
蔓子表示无可奉告。
付莱又开始她的深度八卦。
“高的矮的?胖的瘦的?”
“国内的帅哥?国外的壮汉?”
“到底在哪呀?他没陪你一起出来?”
“……”
蔓子突然站住,朝她晃了晃左手的无名指。
在阳光的反照下,付莱觉得自己要被闪瞎了。
“你结婚啦!”她得出一个结论,并且激动大声地喊出来,虽然周围经过的无人能够听懂。
蔓子轻轻叹息,摇了摇头:“只是一枚戒指而已。”
“什么意思?”付莱不明白。
“就是……”蔓子抓了抓头,不知道怎么解释,最终拖着付莱去了一家咖啡馆。
付莱也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蔓子就只将自己出国前的一个月内发生的事情简单告知了她,并略去了一些匪夷所思繁复重要的起因细节。
付莱一听说蔓子有个不省人事的植物人男朋友,并且是为她挡了枪伤才导致的,不禁有些唏嘘,沉默了会,她继续问:“那你怎么突然间出国了?”
蔓子喝了口咖啡,回忆起周屿正受到枪伤的第二天,陆慧来医院的时候,当时她们一起去谈话,基本上蔓子没有多讲,只表明自己要留下来照顾他,倒是陆慧说了很多。
首先她还是不支持他们在一起,接着说到与谢杵之间的嫌隙,她对这份曾经的旧情并没有任何留恋,只希望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因此也不希望蔓子再跟他们之间有任何瓜葛。最后说到最根本的问题,也是她长久跟女儿对峙的事情,就是关于音乐之路的发展。
“妈妈希望你能听我一句,别再在任何事情上面浪费时间,我给你联系好了学校和老师,你只管听我的去,作为条件交换,我也可以允许你在这边暂时照顾他到出院。”
蔓子就这样应承了下来,但出乎意料的是,他成为了植物人。她没有机会等到他醒来,陆慧那边已经不耐烦了。
“所以你妈妈强制性让你出国?”付莱急急地问。
陆慧倒是没有这样的时间来回赶,毕竟在日本,泽野的病况也活不了多久的日子,所以蔓子才能心安理得地拖延时间。
最终是陆慧又一通电话,让她开始动摇了。
电话中,是陆慧先退了一步,那天她说泽野刚走,自己也想清楚了,身边少了一个能共度一生的人,心底会觉得很空虚,所以她答应让蔓子跟周屿正在一起,但是对于出国这方面,她依旧没有松口,说这是蔓子早该完成的事情。
“如果他爱你,自然会支持你,你在哪边,他不是都该去找你吗?”陆慧这样说。
蔓子想了整整一个晚上,当晚她没睡着,也舍不得睡着,只是一直握着他的手,仿佛摸了一个月,已经成了习惯。往后她不在的日子里,他会被照顾得很好吗?他会马上醒来吗?他睡这么久醒来会不会就不记得自己了?又或者看见自己离开了会不会生气不理她?
她担心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在天亮之前离开,走之前她留了一张字条,并在他唇上落下深深一吻,他的嘴唇在冬天愈发干燥,她吻到彼此都湿润了才缓缓离开,摸了摸他的脸,不知道再见的时候是夏天还是冬天,他会不会变得不一样,究竟是她找到他还是他找到她?
蔓子希望是前者,两人之间相处到现在她才觉得,更加小心翼翼的人是他,她想让他轻松点,而不是总在为自己考虑。这一次,她想付出地更多一点。
付莱听得焦急,一口咖啡都忘了喝,“也就是说,你第二天就出国来这边了?”
蔓子双手放在腿上,右手轻轻抚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这是意外得到与得知的。
作出决定的第二天早上,她只身离开医院,直接订了机票回上海,她还有重要的东西需要整理。
回到小公寓,还是年前离开之前的模样,冷冷清清布满了久积的灰尘。她回到卧室打包行李,看见床上扔着一件衣服,是他以前晚上穿着睡觉的,她走过去汲取上面残留着属于他的味道,让她如获至宝。
这是一件宽大的长袖衫,不分男女,蔓子起了念头,索性将之一起打包带走,就像是带着他,一道随行去任何地方,不再害怕。
从北京一起带来的,除了脖颈上的项链,还有钱包中的一张照片,属于他们俩。
有了这些,她仿佛去哪边都有了勇气。
出门前,她想到他曾经放在鞋柜上的一把属于他公寓的钥匙,似乎当时已经被她收到了上面的盒子内,突然想找出来看一看。
盒子内的杂货太多,让她找花了眼,而后目光瞥到一点闪闪发亮的银色,以为是钥匙,随手拿起来,却发现是一枚戒指。
她思来想去,只能猜到是他放的,但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进门的第一天、中间几天、还是最后几天?
她压根没有发现,他也丝毫未提起,就这么没有任何外包装盒,光秃秃的一枚戒指,放在了毫不起眼的地方。
戒指款式别致,蔓子对这些珠宝牌子没有研究,只知道上面中间那一点很璀璨很漂亮。
蔓子当即将戒指套在了自己的手上,不大不小,正好合适。
他说过跟她来上海领证,难不成就是想借着这枚戒指向她求婚?可又为什么这么悄悄地提前放在这边呢?
他沉睡着,她没法当即问他,只能连同戒指一起带走。
这样一来,她又有了一样属于他的记忆。
走的当天,意外下起了雪,她从上海直接飞往日本。
日本也在下雪,下得更厚更大。
蔓子想起了他,不知道他那边有没有下雪,不知道他是否会冻得直接醒来,又或者她不在身边,他会不会感觉到一丝不一样?
这些她无从知晓,但是她一直开着手机,没有换号码,时刻让自己的电量保持充足,以至于常常有手机震动铃响的错觉,但往往掏出来一看不由苦笑。
蔓子来日本是参加泽野的葬礼,作为一个半亲人,她只是简单出了一下场,跟陆慧交接了情况,第二天又直飞奥地利,开始过着学生上课的日子。
不管平时多忙碌,她每天到了晚上,都要写一次日记,渐渐地养成了习惯。
她在里面写着每天的课程安排,以及做过有意义的事情,最后顺带表达对他的想念。
睡觉的时候,她都舍不得将十字架项链摘下来,这是她唯一能直接快速留给他的线索,而她也隔三差五给何毅打电话,问周屿正最近的情况。
最初打给何毅的时候,对方很不理解,问她为什么这么突然,走的原因是什么,还说因为她的离开,他家里人甚至觉得看错了人,打算在周屿正醒来后就给他物色别的人选。
蔓子听了只笑笑,她说:“这是我欠他的,我对不起他,如果他真的有更好的选择,我也支持他。”
这段话说出来是违心的,她也只是站在他的角度为他出一口气,何毅这个转不过弯的脑袋可能没听出来,也许是当真了,后来有几次没有接过她的电话。
蔓子仍旧平淡地过着学习的生活,她觉得日子过得太慢,开始制作了一张暑期倒计天数的表格,贴在每天醒来必经的墙上,然后划过一笔开始崭新的一天。
因此,尽管生活中会有一些不如意,但她每天早上的心情是最好的。
泽野走了以后,陆慧依旧在日本,她现在只有一个人,会常常给蔓子打电话,频率越来越勤,基本上隔两三天来一通,这也让蔓子有些不习惯起来。
蔓子接到电话的时间基本上是下午两点,日本比维也纳要快八个小时,时间正是晚上,每当那个时候,她自然而然想到,他那边也已是黑夜,他又睡了一天,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真的醒来不睡。
陆慧时间空,基本上已开始转向幕后工作,她也会偶尔来奥地利看蔓子,或者给她联系一些国际巡演的音乐委员会,替她安插一个重奏的位置。
蔓子在学校选修了其余专业,她起初在一堆乐器中为难,最后看了一些音乐会的视频,决定选择学大提琴。
陆慧倒是皱眉觉得不好,说大提琴太重,放在两腿之间姿势不雅观,久而久之下身会很酸累。蔓子不理会她这一套,想着反正是选修,也是随意练习,并不怎么讲究细节。
结果,她练着练着开始上道,每周都跟该专业的同学去琴房切磋琴艺。同学们夸她有悟性,她愈发上心了起来。
学校的商演活动很多,蔓子作为鲜少又各方面比较出挑的亚洲人,还曾上过一次由国家重要领导人迎接她国领导人的重要音乐礼节欢迎会,她用刚学的大提琴登台出演,倒也是混过了所有人的耳朵,同学们都对她表示了庆贺与赞赏。
事后,她跟陆慧说起来,后者明显不太相信,但是听着不似假的,倒也是表达了客观的夸奖。
蔓子住的宿舍是学校安排的,跟她同住的是一个美国妹子,时间一久,连带着她的英语也溜起来了。
初来乍到时,她吃不惯这边的饮食,自个去超市买了常用的锅碗调料以及食物,在公用厨房捣腾了很久,直到终于扑满熟悉的香味,让她不觉胃口大发。
这香味引得原本已经打算出门吃炸薯条的妹子重新折返,在厨房门口瞪着两只眼睛,问她在干什么呢。
蔓子觉得这种时候就要好好传扬中华美食,只说你过来尝尝看。
她做的菜很简单,只是一盘超市买的速食饺子,以及她自己炖的萝卜排骨汤,为这在国内最普遍的食材她费心找了很久才找到。
妹子一吃顿时放开了嘴,连续吞了她好几块肉,连说味道太赞了,但又不好意思继续吃,只说:“我能喝一口汤吗?”
蔓子好笑着,往后的日子每当她一个人做饭,厨房门口就围满了人,几乎都是宿舍同一层楼的,像是怕她将厨房炸了一样的眼神,虎视眈眈地盯着,但最后的结果总是满桌光盘,而她自己也只是吃饱一点点。
因此,她开始花时间苦心钻研厨艺,甚至回忆以前周屿正为她做过的菜,但不管自己怎么尝试,都做不出像他那样的味道。
当然,她也不常常做饭,但有时候会为了室友同学的要求,专门请客下厨。其中有一次,是为了答谢美国妹子的帮忙。
这个忙她必须谢,原因是她不小心在房间内弄丢了那个戒指,最终是美国妹子眼尖在小缝隙旮旯处给她找到的。
那是妹子第一次见到戒指,拿出来直夸漂亮,并说这款式她在一本杂志上见过,是法国一著名珠宝设计师专门为情侣设计的款,应该还有男戒。
蔓子头一次听说,不禁再拿过来仔细看。
“看仔细一点,里面好像还有字母……”妹子在边上说。
蔓子将戒指转到灯光下,看着指环内侧,果真有着刻印,以前粗心没有留意,现在一瞧还特别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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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其简单的字母,但她一眼就看懂了。
妹子在边上略感遗憾地说:“原来你有感情这么好的男朋友,看来罗伯特没戏了。”
她说的罗伯特是蔓子刚到学校时,追她的一个英国小哥,主修古典乐,也会弹一手好钢琴,鼻梁高挺五官秀气,人看起来很阳光一点也没有音乐人的沧桑感。
尽管蔓子说过很多次自己有男朋友,但是对方就是有打不死的小强精神,多次在她必经的图书馆路上堵她,约她一起去吃西餐,蔓子拗不过拉着妹子一起去,结果三个人吃着吃着,妹子居然朝罗伯特表白了。
这件事情让蔓子有些尴尬,也不知道是对谁,但是外国的朋友不这么想,仿佛男女之间交往就是一件很干脆果决的事情。
罗伯特和妹子交往过短短几天,最后没有在一起,于是他又重新恢复对蔓子的强势追求。
罗伯特虽然思想开放,但有些方面还是很单纯,蔓子为了将和他之间的关系转化为朋友,有几次也邀请他来到厨房吃她烧的菜,这一吃不要紧,吃了之后罗伯特突然改变了想法,说以后想每周都来她的公寓吃饭,当然也答应不会再像先前一样经常缠着她。
蔓子认真一想,觉得还可行,也就点头答应。
后来的后来,她的厨艺被远扬,每个人自动去将食材收来,同学们也学着做菜,厨房就渐渐演变成了一周一次的中餐聚会。
……
付莱听着蔓子讲述着她的学校生活,也羡慕起来:“挺好的呀,我这几天在这边,待会儿去你们学校逛逛。”
蔓子抬抬下巴:“那你先把咖啡喝了吧,都快凉了,你也没喝一口。”
付莱撇撇嘴:“那还不是你说你们之间的故事,我听得都感动地想哭了,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呀,如果醒来第一时间就该来找你的。”
这是个未知的问题,蔓子也总担心,如果那一天在很久之后,那么这中间的一段日子,她应该做什么充实自己,让日子过得不那么艰难与缓慢。
付莱突然想起什么,问:“你总该有你们之间的合照吧,给我欣赏欣赏呗。”
蔓子朝她招招手。
付莱跑到对面蔓子身边坐下,准备解开终极八卦。
蔓子将照片小心地从钱包中抽出来,递到付莱面前,付莱记性好,看了两秒钟就指着照片上面高大的男人说:“有点眼熟。”
蔓子笑笑:“你看谁都眼熟。”
付莱不开玩笑,认真道:“真的,但就是想不起来了。”
蔓子解开她的迷惑:“你确实见过他,你还吃过他的蛋糕呢。”
这回轮到付莱一时迷惘:“啊?”
蔓子不说,等着她慢慢想起来。
半分钟后,付莱才向她点点手指:“就是那个,向你搭讪然后又送你蛋糕还写字表白的帅哥?”
蔓子困惑:“当初哪有表白?”
付莱一挥手:“也算差不多,男的都是这一套。你们当时不是没有留联系方式吗?后来怎么碰上的?这是久别重逢还是他预谋已久啊?难不成他一直在暗中监视你?”
蔓子说:“你想的真多,我们就是偶遇碰上了。”
虽然,他们后来相遇以后,他从来没有提起这一段往事,而且在她知道想起的那一刻,也是在他住院的那段日子。
那时候,她因为需要整理东西,回了一趟他家里,路过二楼杂货间的时候,心血来潮进去看了一番,这扇门后来一直没有被锁,也许是因为这个家对她来说已经没有秘密的缘故。
她也不知为何,只是随便看看,突然就翻到一本奖书,第一眼就被大赛的标题名字给吸引了,只因为她自己也有一模一样的一本,只不过她那一本上面写着第二名,而这一本上面写着第一名。
当初她来北京的回忆片段就这样在脑海中猛然涌现,包括她当初吃过的草莓蛋糕,仿佛如今还能尝到一丝丝的甜味,充斥温暖着整颗心。
想到这边,她突然忆起,他们重逢后的初遇,她在他报上姓名之后也报上自己名字。
他说:我知道。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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