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本就是个梦

傍晚的Tangjun Aru依旧熙熙攘攘，陆远溪和我坐在沙滩上，等待夕阳缓缓落下。
    晚风温柔，海浪轻拍着沙粒。我转过头看她，暮色把她的侧脸描成了一幅剪影，海风吹动她的头发，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平静与温柔。
    她转过来看我，眼睛里明明没有一丝波澜，我却觉得满是疲倦。
    我问她，觉不觉得太累。
    她又牵动嘴角，回给我一个淡淡的笑。
    从见到我起，她就总试图用微笑来掩盖情绪，装出一脸云淡风轻，装作什么痛苦都没经历。
    夜晚的Shangri-La变得宁静，客房的露台白天可以远瞰海景，夜晚能眺望星星。我和陆远溪手握红酒，并坐着聊天。
    只是聊一些简单轻松的事情。叶宁和池焰的一切，都只字不提。这是她来之前，我们的约定。
    夜色渐深，酒意也渐浓。我轻轻抚上她的脸颊，用手指在她的耳畔眉梢唇角流连，她没有抗拒，缓缓闭上了眼。
    那一晚，海浪声若有似无地传来，夜风将露台边的窗纱吹得摇摇摆摆，曾经那些不安的等待、躁动的心情、热切的渴望…都化作翻涌的巨浪，将我和她吞没在欲望的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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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快亮时，怀里的人轻轻地翻了个身，独自蜷到床的一角去了。
    我靠过去，伸出手圈住她的腰。她僵了一下，然后开始流泪。
    “我们跟他们，一样了。”她说。
    我低头吻了她的头发：“没有他们，只有我跟你。”
    沉默了良久，我把她揽过来面对着我，正色说：“陆远溪，我喜欢你，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她在黑暗中呆呆地看着我，似是不可思议，但眼里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光。
    于是我抽出手臂，再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你就是不够累，才有空胡思乱想！”
    在她的身上，我节奏分寸感全失。不是太过用力莽撞，就是太过小心，再没有曾经的游刃有余……
    第二天去水上清真寺，在亚庇租了辆车。初次尝试右舵车并不适应，尤其是转弯时，陆远溪坐在副驾，帮我看地图，转弯前会提醒我“右手是转弯灯”，只是很小的事，我却觉得很温柔。
    在清真寺里，遇到一场□□婚礼，新人和亲友围坐在毡垫上，充满宗教感的仪式一项项进行。我身边的陆远溪，以极专注的目光观看着，看不出她内心的悲喜。
    祈祷大厅內安静肃穆，巨大的穹顶缀满星纹，她仰头凝望，缓缓闭上眼睛。
    我并没有宗教信仰，但在那一刻我心中有一个真诚的祷告，只有真主知道。
    出来时，居然又巧遇那对台湾小闺蜜。Amy指着我揶揄道：“噢……又有艳遇！”
    陆远溪有点蒙，疑惑地看我，我笑着介绍：“这是远溪，昨天刚到。这是Amy和小涵，在你来之前刚认识的朋友。”
    清真寺是她们俩最后一站，晚上就要飞回台北了，互留了微博后愉快告别，临走时Amy对我眨了眨眼睛，说：“九月北京见喽！”想起来她说过会来B大做交换生，我立刻瞥了一眼陆远溪的表情，她笑得真诚和善。
    回城的路上，陆远溪突然扭头问我：“刚才Amy说的是又有艳遇吗？”
    我笑了出来，一点也不想回答她。还伸出左手推了推她的脑袋。
    “你能不能好好开车？！”她忿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