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荒听风雨之姜雪

第二十七章 尾声


    这年姜州事情好像特别多。
    大雪使得雪域粮草匮乏,牲畜尽死,雪域鬼族虽说不见踪迹多年,但还有一些其他一些部落生活,这年一些闲散部落联合进攻姜州边塞,劫掠姜州边塞——天关,东华帝派荆无异驻守天关,天关交战激烈,一直坚守等待援军,由于天气原因,东华军队不适应,楚将军援军未至,姜州一时青黄不接,姜城百姓全靠卫兵保护,还是出了事故。这一年,姜州损失惨重,姜首首府姜尧像是一下子白发苍苍。今年交的税负减少,王庭传唤姜首府。
    “姜州今年——,似乎有些异样啊?姜爱卿?。”
    “皇上,姜州今年实在收成较差,内有瘟疫横生,外有北方战乱,均需增加粮草,商业因天气又受到影响,如今姜州屯粮都是以备不时之需。北方蛮夷,西方神凤近年对姜州都是虎视眈眈。还望皇上明察。”姜首府回答。
    “可是这北方和神凤不一直对我动画虎视眈眈?即使军需增加,也不该减半吧。再说这瘟疫之症,不是姜首府府里爆发出来的。”鲁相国眼泛精光看着姜首府。
    “爱卿,这你怎么说?”
    “回禀皇上,老臣所说句句属实,天灾逢人祸,姜州受难之年,臣羞愧。”
    “是该羞愧,不仅是今年。先前奸细脱逃一事,朕不曾追究,后是王陵失窃,朕也不曾重罚。姜爱卿,现在又出现被大泽失信退婚,边境不安,民心动荡,收成极差,往日东华的荣耀最近几年倒成了八荒笑话了。”
    “臣知罪,臣愿领罚。”姜首心知此次东华帝必定要降罪,又恰逢细数之事,确实理亏,不欲辩驳。
    “皇上,姜州本就是东华最繁华的城,事情就比较繁杂,姜首府尽心尽力也只有一双手啊,臣近今日一见姜首府,竟比起年初时多了许多华发,年岁也是不饶人啊,处理不过来臣也理解。”鲁相国说道。
    “嗯。鲁相国觉得该如何处理。”
    “臣愚建,选派个人去协助姜首府,也好让姜首府好生休息。”
    “嗯——”皇帝陷入思考。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心中明白,皇帝有意架空姜首府的权利。鲁相国一直欲除掉异己势力,奈何姜首府一直小心谨慎,抓不到把柄,这次皇帝有意,鲁相国便乘机顺水推舟。
    “哈哈,鲁相国说的是啊。皇上,老夫年迈,首府职位不堪胜任,请皇上允许老臣告老还乡,另择贤能之士上任。臣愿意献出全部家当,以弥补臣之过。也让朝廷放心。”
    一向圆滑的姜首府今日这一番话强硬或者说无礼的话,众人皆是一惊,想来是被逼急了。
    皇帝也不曾料想姜首府会说出这种话,也是一惊。
    鲁相国正想说话,楚桓说道。
    “皇上,姜首府为国鞠躬尽瘁,众所周知,姜州多难,军事紧张,况且瘟疫这种事人是无法把控的,姜首府一直以来为国之心,陛下明鉴。”
    “楚将军这是说皇上在冤枉姜首府么?”鲁相国又说道。
    “鲁相国是唯恐天下不乱?”楚桓气。
    朝堂无人再说话,静谧的可怕。谁也不敢乱说话,害怕得罪人。这时太宰大人出声了。
    “适逢姜州今年瘟疫肆虐,又遭百年难遇的天灾,各国蠢蠢欲动,此时姜州需要的是一位能稳住军民之心的领袖,东华人才济济,选出一名领袖不难。”
    “太宰大人。姜州没了姜尧,那各国对于姜州商业的忌惮就不存在了,还谈什么姜州的安定。”楚桓。
    “哈,我东华人才济济,难不成竟然连一个姜州首府都选不出。”鲁相国反击。
    “陛下,楚将军担心有道理,姜首府此时紧张时刻,姜州作为列国商业中心,贸易往来遍及各国,况且税负上缴的标准本就以各州府当年收成来断定,姜州今年大雪,八荒皆知,若是仅仅因为税负换人,怕是会出乱子。”一直避嫌不说话的羽太傅也说话了。
    “羽大人不计前嫌,替姜首府说话,真是令人感动。”鲁相国说道。
    “太宰大人?”隆帝问太宰。
    “我东华人才大国,必有能人胜之。姜首府毕竟老了,区区大泽一小国,竟敢背信弃义,让姜州蒙羞,赔了夫人有折兵,竟然这样就让姜首府倒下了,惹的姜州百姓也为姜首府叹息,竟然还主动请缨入伍,说要为朝廷攻打大泽,看来不仅是姜首府承受能力低下了,连带着姜州众人都糊涂了。那就撤了吧。”太宰如是说道。
    “朕竟然不曾听闻还有这种事?哈哈,东华的子民竟然参军了,为了姜首府。”
    姜首府按耐不住。
    “皇上,百姓不是为了姜某,是为了东华,为了皇上。皇上,姜州早时危机贫瘠,幸的东华爱护,归入东华,虽不曾得到王城支援一兵一卒,但姜州记得自己的国家是东华,努力建设家园,方得八荒的不夜城之称,姜州富裕时,姜州百姓尽所能,为国家上缴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希望自己的王城成为世界最高贵的王城,即使姜州民众不曾见过皇上天颜,但姜州百姓尽心尽力,他们一直记得自己是皇上的子民,皇上是否记得姜州的子民。姜州子民入军不仅仅为了姜尧,更是为了自己的国家,为了皇上的颜面,若皇上对姜尧心存芥蒂,还请皇上选派一名有才干的人。”
    姜首府一番大逆不道直言,让在场人静静无语,皇帝陷入矛盾,撤,手里的人选怕是不能胜任,楚桓、羽太傅说的也要考虑,不撤,后面怕是要费些劲才能分权。
    突然一人走进来,长辉公子自内室走出。
    “喂喂喂,怎么这么安静,讨论国事不是应该吵吵吵不停吗?哎,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样子。嗯?姜首府?姜首府难得来一趟,大家要生接待。而且今年姜州遭逢大难,姜首府光是解决姜州的事就已经够头痛,你们还一群人拉着脸,只会给人添堵。啧啧啧。”
    “哈哈哈,长辉说的是啊,姜首府辛苦,今日之事姜爱卿不必放在心上。朕能得爱卿,是朕之荣幸。姜州今年逢宰受难,朝廷会派人去协助姜首府,姜首府不要太担心。”
    “谢皇上。”
    “今日会议到此结束,众人退吧,也让姜首府好好休息一下。来人,好好伺候姜首府。”隆帝散了会议。
    “臣等告退。”
    众人离开,只剩下长辉公子和东华帝东宫泰隆。
    “长辉,不愧为朕最出色的皇子。”
    “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分内之事。况且,现在民愤不平,还不是动姜州的时候。”
    “嗯。”
    “今日太宰大人倒是令人意外,看似在谴责姜首府,但是每一句话都透露出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姜州缺不得姜尧。这样表面看是把姜尧往火坑里推,却让父皇会更忌惮他。但是,在刚才非常时刻,却非常有用。”
    “朕小瞧了姜尧。”
    下了朝堂。楚桓拍拍姜首府的肩膀。
    姜尧拱手,“今日多谢。”
    楚桓笑笑不说话,离开了。
    姜首府看见前方太宰,连忙上前。
    “多谢太宰大人。”
    “哦?姜首府莫不是谢错人了?皇恩浩荡。”
    “无论如何,还是多谢太宰大人。”
    “姜首府,我说过了,皇恩浩荡,以后望姜首府谨言慎行,莫让东华失望。”
    “下官明白了。”
    “明白就好。”
    朝会结束,姜首府乘坐马车回到姜州,在进姜州时,风吹起了,姜首府透过轿子瞥见经过的一辆马车内一人持白玉箫,姜首府叫停马车,下人叫人拦住了那辆马车。姜首府掀开马车,震惊不已,但很快便恢复平静。只见两位年轻男子,一主一仆的模样,坐在正中间的男子手执白玉箫,面无波澜,眼光锐利,其中一只手按着旁边另一小仆的肩,那小仆戒备地看着姜首府,与姜首府对视着,姜首府轻笑一声“呵。”摆摆头,放下帘子。
    “首府大人,怎么了?”随从问道。
    “没事。走吧。”
    姜首府走了两步,故意大声说道。
    “东华这两天风大,快赶路吧。”侍卫一听,看了看晴朗的天空,心想首府肯定去王城受了刺激,连忙叫人加快赶回姜府,好让姜首府休息。
    马车内,拂风公子松开按着小仆的手,嘴角微扬,对着身边的小仆说道。
    “阿玉,东华风大,我们赶紧离开吧。”说话之人果真是拂风公子。
    名唤阿玉的人,正是那小仆,阿玉正想开口说话,拂风公子示意不要说话,眼睛微闭准备休息。阿玉见状,便放弃了。阿玉觉得无聊,掀开车帘子,拿起马夫的马鞭,用力一抽鞭子,马儿飞快的跑了起来。
    姜州天气怪异,轰隆隆的雷电,显得格外慎人。姜雪的故事随着飞扬风烟尘,如这漫天飞雪般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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