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宫秋月

第40章


  “你要干什么?”
  天,那家伙竟然在宽衣解带!
  “你可让本公子想得好苦啊!”说罢,他一把抱住了我。
  现下全身无力,我根本没法摆脱他。
  “你有问题吗?”他要来扯我的衣襟,情急之下,我尖叫着喝止,“你我可是男人!”
  他没有继续去扯我的衣襟,却用一种“你当我是傻子啊”的表情看着我,轻轻抚摸过我的下巴,“哼,你以为本公子还不知道吗?就随了本公子吧,以后可不会亏待你的。”
  该死,身上瘫软得没有力气也罢,他热热的呼吸吹在脸上,痒痒的,身体也变得更加燥热了。仿佛有千万条滚烫的虫子在皮肤上下钻着、爬着。
  “你们到底把我怎么样了?你们给我喝了什么!”
  脖子、肩膀已经露了出来,在这样下去就真的要“春光乍现”了!他吐出的热气撩在我的颈上,惹得我的呼吸变得紊乱且急促。
  “看看,你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哈哈哈哈……”
  一个猛吻下来,我偏头一躲,他只吻到了我的耳垂。他轻轻含住了我的耳垂,用舌尖挑弄着。我颤颤娇呻,身体也颤抖起来。
  “放开,放开我!快放开我!”
  他的手已经去解我腰间的衣带了。
  “不要!你会后悔的!”
  该死,该死!
  为什么偏偏是我,要我穿越来到这里?
  这不公平,不公平!
  我恨啊!
  他的衣服已经退尽,隔着半层衣服压在我的身上。
  好脏!
  想哭,却没有眼泪。喉咙干涩,只有微微的呜咽。
  “你这女人喝了药怎么还没有反应?”一声抱怨,他又咬住了我的耳垂,不停的吮吸。
  耳朵仿佛要被他吸走了。身体因为刚才的一咬,变得酥麻。我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后背潮潮的。
  衣服几乎被他退尽,上身除去挡在胸前的那层薄若轻纱的小衣,已无他物。身下还有一条长裤,但是他已经动手去解了,脏手还不忘在我的腰间油滑。
  “梓靥,梓靥……”
  剑天哥哥……
  爸爸妈妈……
  陈娇姐姐……
  薄皇后娘娘……
  刘荣……
  没有一个人听得到我的求救吗?你们都不来救我吗?
  哥哥,你不是要一直陪着我、守护我的吗?你的人呢,在哪儿啊?
  陈娇姐姐,使你带我来的,带我回去啊!
  刘荣,荣哥哥,你要我记住你,可你现在还记得我吗?你来救我,救我啊!
  “啊——畜牲,禽兽……求求你放了我……”
  他的吻已经划到了我的脖子上。那种温温的湿热凉到了我的心底。他的手……
  “不要扯我的衣服,把你的脏手拿开!啊——”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铆足了全身仅有的力气,额头死死的撞过去。
  他痛得“哇哇”叫,揉着额头骂我“死女人”。还未骂完后面的,门就被踹开了。
  “快放了他!”
  ——是刘通的声音。
  他来救我了?没想到是他。
  “暴发户”迷起眼瞟了门口一眼,野蛮地将我拉起。软如轻芦无力的我重重地撞入了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牲怀里。
  “是你们……”我听到他的心在慌张的乱抖,“这个女人是老子的!”
  我看不到他们的脸,却听到李少卿和灌叔叔诧异的声音:“女人?”
  “暴发户”将我搂得更紧了,狂笑不已。他身体的温度让我的身体变得异样起来,额上已经有密密的细汗。
  他们给我吃的是……
  “独孤,你还好吗?”
  我无法回答。
  李少卿大喝:“快放开她!不然休怪本将……”
  身体仿佛置身于火山口上端,下面翻滚的岩浆冒起的热气炙灼着——我要被熔化了!
  身上的麻已经变成痛——那是千蚁万虫的钻痛,我实在无法忍受。
  独孤月,晕过去吧……
  忘记这日
  “竟然是你……他们都不来救我,只有你……
  “刘通,我该如何谢你、如何还你?我不属于这里,我负担不起任何一份交集。我还能谢还你什么?
  “‘谢谢’,太轻太轻了,可我只有这个。就像我只有把全部的眼泪谢还给他。只有这个。
  “谢谢,谢谢,谢谢……”
  无法沉沉的昏睡过去,却也不能清醒过来。嘴里的呢喃连自己都无法听清楚。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根本不知道,唯一记得的是:好像一大堆的官兵冲进了屋子,有人在命令他们什么,然后是“暴发户”杀猪般的嚎叫声。“暴发户”松开我后,我落入了另外一个人的怀抱,一切的嘈杂与喧哗全部消失了,唯一清晰的是刘通“独孤独孤”的声声呼唤。那声音,仿佛是从天际传来,包围了我的整颗心,渗透到我的心里。
  “啊丘——”
  冷死了!
  “梓靥,冷!”我还闭着眼睛,但嘴巴已经开始抱怨了,“你怎么不给我盖被子啊?”
  一方薄毯覆在了身上,好多了。我满足地挪了挪身子,找到一个更加舒服的位置。
  我晚上一只有蹬被子的恶习,而夜夜都是梓靥为我来盖被子的。要是哪一天她不在身边,第二天我稳保会感冒。
  “你和她长得真像,又不像她……”
  ——一个男子的声音……
  我条件反射的猛地睁开眼,“你……刘……”
  “抱歉,吵醒你了。”刘通眉头微皱,“好些了没有?一会儿就会有人送药来的。”
  我直起身子,身上已经妥帖的换好了一件女式的衣服。连环炮地问出了一大堆问题:“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梓靥在哪里?怎么只有你,其他的人呢?”
  刘通愣了片刻,忍不住笑意,“这么多问题,独孤小姐要在下现回答哪一样呢?”
  没想到这个呆呆愣愣、冰冰冷冷、一字甚千金的刘通也会有这样玩笑的口气。
  “一样一样地回答呗。”
  我本要起身,却被他按住两胛,抵在了床头。
  “你还是不要下床了。”他不容辩驳地说,“这里是一家酒肆的客舍,沈小姐在隔壁房间里休息。少卿去拿药了,灌孟则有要事先行离开一步。”
  我明晓地点点头,随手理了理额前的乱发。手腕上的青紫的勒痕一下子刺痛了我的心,那种种让我痛苦的画面涌出了脑海。
  “呕……呕……”
  相吐,一想到那些我就相吐。要是将这些可耻的记忆全部吐出来该多好。
  刘通慌乱地拍抚我的后背,“你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
  想哭一下,让那些可耻的记忆全部随眼泪流出来。可出口的还是干嚎,还是哭不出来,眼睛吝啬得不愿流一滴眼泪。原来哭不出来有这么难受。
  “阿通——”我翻身抱住了他,希望得到一丝丝安全感,“把肩膀借我用一下。一会儿就好。”
  很高兴,他没有拒绝。肩膀有些僵硬的任我将脸埋在上面。
  他不会认为我是一个投怀送抱的女人吧?算了,不管了!
  “谢谢你,谢谢你们来救我。要不是你们,也许此时此刻我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我在心里呼喊了千万次,却只有你来救我。
  “他们都没有来救我。哥哥没有……”
  我还没有说完,他已经轻轻拍了拍我的背,安慰道:“你想求救的人不知道,而我知道。如果他们知道一定会来救你的。”
  “真的吗?”
  我往回缩了缩身子,求助地望着他。
  我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就算知道那是自欺欺人。当他们一个个离开我的时候,我终于知道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我是同样的无助却无力,深深的感受到一种被遗弃的绝望。当薄皇后也离我而去时,如果梓靥不在我身边,我真的会崩溃的疯掉。
  “真的,真的。”
  呵呵,他年纪虽然比我要小些,却一直看很沉稳。但那种“装出来”的沉稳现下已经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安慰我的样子看起来是那么手足无措。
  “真的真的很谢谢你,阿通。”我歪着脑袋笑笑,“有你这样的‘兄弟’是我这生最大的幸运和荣幸。”
  我是一只跌落在沼泽的鸟,无助的呻吟,是你救起了我;我是一棵摇曳在风雨里的草,无力的晃动,是你扶住了我;我是一尾被冲到岸上的鱼,无声的呼救,你是放生了我。
  “以后不要叫我‘阿通’……”
  “那叫什么?”我不等他说完就叫了起来。
  怎么能这样呢?我刚才还有一点点感动的,要剥夺也得等我感动完了再说嘛!人都救了,怎么这儿又翻脸不认人了呢?
  “‘阿彻’——以后叫我‘阿彻’。”
  阿彻!刘通——刘彻……
  “为什么?”
  这称呼太会让我想到刘彻了。我躲了五年,几乎都快忘掉他了,这样一来不就等于时时在提醒我记得他吗?这根是生不如死。
  刘通似乎早早的就想好了应对的话,无比流利地回答:“彻,通也。故‘彻’即是‘通’、‘通’即是‘彻’。人人都叫我‘阿通’,那你就叫我‘阿彻’。”
  只有后面一句算个理由。
  本想回绝,可瞧上他那双不容半点儿忤逆的眼睛,我只有嘟着嘴巴、忍气吞声地点点头。毕竟,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毕竟,他只是想让我有另一种异于别人唤他。
  “现在什么时辰了?”
  我倒是忘了,与他分别时已经是下午,要是再不回去,那“敢死队”的人还未领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就已经回归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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