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人间雪融香

1古朴的颜色


    这个世上有很多种颜色,也许有些人会认为有些颜色是多余的,其实每一种颜色都不是多余的,它们都应该有其存在的意义。
    荒凉的古道上到处映射的都是古朴的颜色,这种古朴的颜色很是特别,在夕阳的斜照下能够很是容易的就能触动出每个人潜藏在心底的那点悲凉。荒凉的古道上生离死别的情景上演的太多太多了,就连刚刚从空中滑过的几只乌鸦也在这种古朴颜色的烘托之下丢下了几声触动人心的尖叫之后才缓缓的飞远。
    “大皇子您这次真的是很了不起啊!用兵如神取的大捷的话语我就不拍您的马屁了,就单单从这次突袭俘获的这些俘虏来看,回到京都之后皇上定然会重重赏赐于我们的。”荒凉的古道上行进着一支军容整齐的军队,走在队伍稍微靠前的一匹大白马上一个长相还算出众的年轻人对着他旁边一位皇族装扮的人嬉皮笑脸的说道。
    “我就知道你会对着大皇子能说出这样大加赞赏溜须拍马的话语来,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能够憋了这么久直到现在才说出来,这样想来你能忍住到现在才说话对你来讲也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了。”在这两个人的马前有一个衣着道袍没有佩戴任何铠甲兵器的老者笑呵呵的回过头对着两个人说道。
    “唉!我说薛老道,你是不是因为咱们大皇子此次用兵如神抢了你做军师的饭碗呢?你此刻在心底是不是很不服气?还是也对咱们的大皇子心底暗自佩服他呢?你要知道我们这次不仅是巧妙的避开了匈奴国的主力部队,而且还给他们来了一个大大的迂回钻了他们一个空子,给他们来了一招直捣黄龙一下子就端了他们的龙庭老窝,我想这次要不是他们的大单于和他的主力部队在一起,恐怕现在咱们身后的这群俘虏里面就不会单单只有他们的公主和大单于的叔叔了吧!”说话的人是一名少将军,想来他对军队的军师说话会如此的随意,身份也定然不会太过普通了。
    行进在军队中间的是一群俘虏,俘虏中除了几名年老的男人之外其余皆为妇孺。这群差不多将近五十多人的俘虏队伍细看起来其实是很有看头的,因为你不用细看就会立马发现有两个让人感觉非常奇怪的地方。
    一辆华丽的马车和一个身背古琴的女子。
    拉车的马都是好马,它们比军队将军的马看起来都要优良。华丽的马车内坐的是匈奴国的公主,做了俘虏不管是公主还是大王按照常理都是会受到羞辱的,但是监军这支军队的大皇子却一反常态的让敌国的公主继续坐在了她的自己的马车上,这样的待遇细想起来让人感到匪夷所思,因为这样的情形怎么看都不像是押送俘虏而更像是在护驾公主的行程。
    身背古琴的女子之所以会让人感觉到奇怪并不是因为她在这个时候还背着古琴,而是因为她的装束实在太过邋遢了,蓬头垢面的样子先不细说,单单是从身上散发出的腥臭味道让人离着很远就能够闻得到。她的装束虽然是公主身边侍女的装束,但是作为金枝玉叶的公主来讲怎么会留这样一位浑身腥臭装束这般邋遢的侍女在自己的身边服侍呢?军队的士兵们对于背琴的女子是敬而远之,但行进的俘虏队伍却并不嫌弃的将她牢牢的圈在了俘虏人群的最中间,似乎生怕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这景象又会是何种原因呢?
    “献儿你少在后面给我得意,这里离我们的地盘我们的京师还远的很,危险时时刻刻都会有的,你快给我收敛一些,不要忘记在这种时候我们还是应该小心谨慎一点视为上策。”军队前面一个主帅装束的老者策马回身满脸严肃的对着刚刚说话的年轻人颇有点严肃的说道。他说过这些话语之后突然改变了口气在马上躬身行礼的又紧接着话语说道,“对了大皇子我们派去前方的探马不知回来了没有呢?”
    说话之人乃是这支军队的主帅欧阳天,而被众人尊称为大皇子的年轻人其实在军队中的身份实为监军。
    “回禀主帅,派到前方的探马虽然还没有回来,但是我派出的左右后三路探马都已经回来了,探查的结果是都没有发现敌国的军马。”大皇子神情很是庄重的在马上做着军礼,语气铿锵有力的回复道。他叫慕容尚,中原大魏国的大皇子,虽说自己贵为大魏国的大皇子,但是此次出征在外却对资历老道的主帅欧阳天尊敬之极。
    “奥,大皇子能够想到派出其他三路探马前去侦查一下实在是思想缜密啊!有进有退真乃将帅之才可造之才啊!”主帅身旁被称作薛老道的老者在马背上一转身来了个倒骑马,面容上堆积着笑容右手竖着大拇指对着慕容尚大声称赞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庄重有礼还这么的客套,爹,大皇子这次能俘虏了敌国公主的功劳我也是出了不少力的,你看班师回朝之后皇上会不会给我官升两级呢?”大皇子慕容尚身旁的年轻人名字叫做欧阳献,他是主帅欧阳天的三儿子。
    “你整天就只会想着升官发财,什么时候能自己有点出息,你看看你现在这点出息,你能有今天这样的成绩还不是因为跟着大皇子的后面沾的光,要是凭着你自己的本事我真想不出你会死在战场上多少回了。”
    “这点我可从来也没有否认啊!我这个人的能力有多大你最清楚不过了,我能跟在大皇子后面跟着沾个光就已经很满足了。”欧阳献说着用嘴朝着慕容尚撅了撅,然后在脸上堆起了坏坏的笑意。这些随意的举动丝毫看不出君臣之分,因为他们口中的大皇子是个不拘礼节胸襟非常开阔的人。
    “薛军师真的是过于谦虚了,要不是军师暗中探寻到敌军主力留下的马蹄印,我想我们这次偷袭他的后方也不会如此的顺利。”大皇子慕容尚朝着倒骑在马背上的薛军师抱拳使着军礼说道。
    “我看大皇子自己就不要过于谦虚了,老朽只不过洞察到了他们的马蹄足印,而大皇子你却能够借此想到避开他们的主力行踪偷袭他们后方的作战计划,就凭这一点也要比我这个狗头军师强过几倍啊!”
    “薛老道,既然是这样的话你何不妨让让贤把你军师的军饷贡献出来得了,想要喝酒的时候你可以来找我,你没有了军饷想喝美酒在我这里我可是能够管你饱的。”欧阳献咧着大嘴用两只手摇晃着胯下的骏马耳朵。
    “没大没小,小小的偏将军也敢对军师这般说话讥讽。”主帅欧阳天朝着欧阳献甩了一下马鞭语气厉声的呵斥道。
    “主帅莫怒,小将军年轻气盛话语太重不碍事不碍事的。”薛军师连忙打着圆场,有的时候在处理家事的问题上是要难于行军打仗的。
    军队的行进速度非常的缓慢,这主要还是因为有俘虏的原因。沉重的脚镣禁锢着这些俘虏的双脚,他们想快点走都很难,那哗啦哗啦的脚镣声甚至能盖过了军队的马蹄声。
    “大皇子我有一件事情一直都想不明白,这敌国的公主既然都成了咱们的俘虏了,你干嘛还对她如此的关照客气呢?我这在马背之上骑的累的要死,你却让她舒舒服服的坐在了马车里,你还别说她那辆马车看上去真的是太诱人了,我远远的看着都有种想上去坐坐的想法了,如果能让我上去躺一下那就更好了。”欧阳献被父亲责备的拉马退到了大皇子慕容尚的身后,他的内心一直是活跃的,所以从他的嘴里才会小声的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语来。
    “我们俘虏的都是一些老弱妇孺,他们这些人跟那些进犯我们的疆土屠杀我们边疆百姓的那些士兵是不同的,你现在就传令下去,打开这些人的脚镣吧!侍女俘虏这些人看样子不戴脚镣也不会对我们造成致命的危险,而且解开她们的脚镣做至少也能增加我们行军的速度。”
    “万一他们逃跑了怎么办呢?”
    “这些身为奴仆的侍女本就是些苦命的人,被我们俘虏无疑是在他们卑贱的命运上又无情的踏上了一脚,他们不是发号施令进攻屠杀我们百姓的人,私底下说真的我倒是希望他们能够安全的逃跑,对了一会儿休息的时候你让人分给她们一点米粥吧!你骑着马都感觉累,更何况她们都是在徒步行走呢?”慕容尚一边轻轻的抚摸着座下骏马的绒毛一边神情淡然的说道,他之所以会有这个动作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喜欢他的座下骏马,而是刚刚他的眼神跟侍女俘虏中的一个人的眼神撞在了一起,一种莫名的感觉让他差点乱了自己的心智。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有如此的感觉呢?
    相撞在一起的眼神也许碰撞出的不一定是火花,而更多的时候碰撞出的却是慌乱中的唐突。
    乱他心智的人会是谁呢?这众多的侍女俘虏中她会是谁呢?
    “我看大皇子不是因为所讲的这些吧!我看你是不是垂涎匈奴国公主的美貌才特殊给予她优待的吧!我可听过她的不少传言,貌美如花那是自然的事情,而传闻最神的是公主演奏的琴声能够绕梁三日不散很是悦耳的啊!你说说看这样一位公主怎么会比我们中原的女子会的这么多呢?”欧阳献从这次出征打仗的第一天就跟着慕容尚,有的时候他们的感情似乎要比亲兄弟还要亲,所以有的时候话语之间也是不怎么避讳的。
    欧阳献的说辞慕容尚并没有听进多少,因为就在此时此刻他的眼睛看见了一匹马,而这匹马也将他的乱掉的心智迅速的拉了回来。
    这马是他派去前方负责探查士兵骑的马,但是现在他只看到了马却没有看到骑马的士兵。
    他的内心瞬间紧张了起来,因为那已经被鲜血染红的马鞍远远的就像锋利的刺直直的刺进了他的双眼。
    怎么回事?难道前方有埋伏吗?难道派出去的探查的士兵遇到了敌国的军队出事了吗?
    日暮将至,四下的原野上也突然弥漫起少许漂浮不定的味道,这味道有一种压迫性的饥饿感充斥在里面,噬血的饥饿感。
    前方又会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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