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芦苇花开

第四十一章:往事,似烟雨朦胧


醒来之后,他已不在。来到正殿,被告知他们在御书房接见重要客人。
    “御书房?重要客人?”
    御书房门外,俞公公正守在外头。他是为侍候皇室而生的,即使皇上许他一天假,他仍是闲不住。老了,能侍候皇上的时日无多了。
    “公公,皇上在接见什么客人?”
    “是龙腾的皇上,楚王爷的皇兄。”毕竟是经过大事之人,说话时脸上并无异样。
    是他?那个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他的想法也是如此的不同,让人难以琢磨,派人来行刺,还要来向刺客求情。也许,自己真的低估了他们之间的“交情”了。
    殿内
    妖艳男子细嫩的脖颈正被人怒气腾腾地抓着,木黎目光阴鸷:“派人来行刺朕,还胆敢前来?”
    并非生气,而是他太放肆了,一而再地挑衅自己。上次是扰境,这次是行刺,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
    声音微弱,目光却无波澜地看着他:“你知道的,我向来胆大包天!我每时每刻都在盼着你弄死我呢!”红唇张合,满脸涨红,目光无谓。
    接下来是意想不到的结果——他欺身而来:“你每次都有让朕蹂躏你的本事!”
    “你不怕让她听见吗?她已经在门外了。”笑得挑衅而妖娆。
    不理会他的话,继续自己要做的事:“知道又如何,她不是早见识过了吗?”
    ……
    他起身
    “我又挑衅成功了,不是吗?”笑容愈加妖冶。
    “你想怎样?”
    他想怎样?他要是知道,还会天天地做这些无理取闹的事吗?他要是知道自己想怎样,还会这般地天天生活在煎熬之中吗?
    故作洒脱:“不想怎样,我只想来探望你们,母后和皇弟。还有带南风走。天国的男子和女子都特善解人意,不是吗?”他意指南风和陶然。
    他却反应很大:“你和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他笑,笑得猖狂。最后道:“你想我和他们会有怎样的关系?不过,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本王和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木黎不语,这正是他要的答案,只是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还是为了那个自己不想给她任何身份却只想让她一辈子留在身边的女人。
    顿了一下,他继续道:“不过随时都可能会有!”斜睨他,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的变化。然后亦整理起身。
    开门
    “本王要拜见我的母后!”
    “俞仲,差人带路!”
    “本王要她带!”用下巴把陶然。
    不由分说,已把她扯带入了车撵。皇帝一脸死灰的,看得在场的人惶恐。
    辇中,只听车轮轱辘。
    陶然正想起身,并不是因为宫规。而是因为不习惯和一个不熟悉的人靠得太近。却被他一把扯进怀里。
    她心里真的很不高兴,天天要对着这么一个霸道的皇帝就已经够受的了,现在又来了一个,真让人憋屈。挣扎之际,一气之下,话就脱口而出:“刚刚还在一个男人身下呻吟,现在又搂个女人在怀,王的兴趣还真广泛!”
    他也不气。果然够味,狠起来和平时温驯的样子有所不同,一不小心就从骨子里露出了那份隐藏得甚好的桀骜,让人很是有驯服的欲望。
    “本王看你并不似其它人反感,要不,我们来玩个三人游戏?”真的很想逗她,看她怒意濒临暴发的样子。
    “不反感并不等于也喜欢!”
    “玩玩嘛!”表情、语气、动作都极尽诱惑。
    “呀——”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他,跳了起来,跃到了与他成对角的位置。
    他也不抵御,整个人半躺在了右上角,双手扶壁,衣衫微乱。半扬着脸对着自己眯眯笑得妖媚,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
    看清他眼角眉稍的笑意,才知道他在逗自己玩呢。是啊,这种人,一旦爱上,就应该是很决绝的吧,又怎会轻易能容纳他人呢?他真的爱他吗,她们的男人?
    将他扶正坐好。
    “你不恨本王吗?”
    “不恨!”直视前方,说得平静。
    “很多人恨不能将我活剐呢?”
    “那是其它人!”
    “一个男人也在分享你的男人也无所谓?”
    “他是很多人的男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男人如何?女人如何?有什么不同?”
    “知道的人都说见到本王会污了双眼,听见本王的事就会浊耳朵呢?”深深地笑意刻画在绝尘的脸上,却让人无比地心痛;越笑得深,越会觉得伤已伤人。
    “有时候,不接受,也别唾弃!感情,无论对谁都是圣洁的东西。
    一陈沉默……
    车轮辘辘,左边是一条叉道,森远幽长,不知通往何方。一如他的目光,迷离幽长而不知心向往了何处。
    “待与伊,移根换叶。相逢处,意难忘。”试探性地,她说了句。
    转向她:真的有一双洞悉人心的眼,却理智的不去操控,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伶听。怪不得他对她如此特别,让她靠自己最近又不卷入是非。
    “秋欲暮。
    残叶似落红,花带雨;
    水晶宫,玉屏风;
    梅花帛帐中,香浮动;
    晓来一缕香残梦。”
    他如是道。
    “吁——”一声,车夫停下车撵。陶然亦下车道:“请王下撵!”之后他便入了府,她和车夫在外相侯。
    做为京中唯一的王府,气派自不会亚于皇宫多少,只是规模稍小。“不知,他离京三月,身在何方,在做些什么呢?……”
    日影酉斜,他已从王府出来,下撵侯于一旁。打量了一下那位气质不凡的妇人,四十出头,想来她应该是较迟生育吧。看他们两人,相处甚好,并不似继母子的关系。这样看还真的像一对慈母才子。就如子欲出门,母细心叮嘱一般。当时他外出,他母亲也应该是如此相送的吧,担心浮于容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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