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双躺在宽大而柔软地大床上,无赖地闭了闭眼,淡淡的晨光照在她的身上,温柔而怜惜……此时的心情,已被折磨得疲惫不堪。看着致宣拂袖而去,她知道,她再没有退路了。那一刻,她望见了五爷紧索着眉头,坐在沙发里旁若无人的抽着雪茄。望着这样的他,心灵深处,荒凉的似是只剩几株枯草在孤孤单单地摇摆,透过心灵的薄沙,她似乎望见了他心里的那个她,那是她至亲的妹妹!
但是,她是不会放弃的。所以,她做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决定……虽然,心像是被刀残忍地划开了一道长长的、深深的血口!但她并不后悔,因为她知道,只有在他的生意上帮助他,才能让自己离他更近一些……“蹬、蹬、蹬!”上楼的脚步声,她猛地一惊,醒了过来,看向窗外,天色竟都黑了大半。致双叹了口气,懊恼着自己怎么就睡着了,而且一睡就是一天,估计是昨晚一宿未睡,太累了。致双急急地理了理衣服,下意识地攥紧了双手,摒住呼吸,心提到了嗓子眼,想着他进来时自己要用什么的姿态去迎接!“卡”的一声,门锁转开的声音,偷眼望过去,推门进来的却不是她以为的牧先生,而是早上带她进来的张妈,不觉松了口气。
张妈中午的时候也来瞧过,但见她睡着了,不敢自做主张叫醒她。这会再推门进来,见她已经醒了,坐在床边,便笑盈盈地说道:“姚小姐,您醒了!”
致双还有些回不过神,故而只应道:“恩!”
张妈见她应声,征询地口吻问道:“姚小姐该饿了吧,我去厨房把参汤给您送来!”说完,就要离开。
致双见她要走,下意识地急急唤道:“张妈!”
张妈和蔼地一笑:“姚小姐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
“啊!没有了!”致双不由地叹了口气。
张妈恍若未闻,自行离开。稍顷,便端着一份浓香四溢的参汤进来。致双昨晚至今滴米未进,此时闻见香味,顿感饥肠咕噜,但碍着张妈在,并未立即接过,只道:“先放下吧!”
张妈将她脸色瞧见眼底,便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这参汤是少爷特意交待为您熬的,一直热着,好待小姐醒了便可喝到。”
致双听她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却是字字不忘为牧先生说着好话。心想,下人总是这样本份,什么时候都不忘为主人说好话,当下也就释然,顺竿往下说:“那就麻烦您替我谢谢你家少爷!”
张妈慈祥地面容笑道:“姚小姐可真是位善解人意的好姑娘。”略顿一会,感觉她情绪甚好,犹豫半晌,又道:“可惜,夫人正巧与老爷回陕平老家祭祖了,要过一阵子才会回来。不然她在,看见姚小姐,肯定是喜欢的不得了!说不定,早催着少爷将您早日正式的取进门来,也好了了她一番心思……”
讲到这里,却见致双一直盯着参汤看,就差口水流下的样子,忽然“唉哟”了一声,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瞧我到底上了年纪,记性不好,厨房的小翠姑娘还等着我给她拿绣花样子呢!”说完,便与致双打了招呼,笑盈盈地告退了。
致双一心想着她赶紧离开,自己好吃参汤,所以对张妈的话恍若未闻。此时看见她离开,拿起小勺就要喝汤,想了一下,又起身去将门反锁了起来,这才满意地退回来慢慢地享受着美味的参汤……
张妈从楼上下来,就在客厅用掸子拂拭些茶几之类的摆设。不一会儿,看见牧为冠从外面回来,随手放了掸子,便要上前替他取了外套。牧为冠忙道:“我自己来就好!”说着,自己随手将外套取下挂在一旁的衣架上,转了脸,又对张妈关心道:“张妈,您最近身体也不大好,家里的这些琐碎事情就让阿凤她们做吧!”
张妈在牧府二十多年,她也算是看着牧为冠长大的。虽说牧为冠一直尊她为长辈,但她一直记着,老爷和夫人、少爷待自己好,自己就更应该做事本份,所以此刻听牧为冠这么说,倒是习以为常地笑道:“我这把老骨头这几年愈是笨重了,只怕再依着你不做活,怕是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做点事情,反倒是轻松些!”
牧为冠见她如此说,便微微一笑,也不再说什么。不一会儿,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而问道:“这两日有没有收到陕平传来的电报?”
张妈应道:“哦,今日下午,老爷刚传了电报过来,说是要到下月才会回来!”说完,见牧为冠眉头微皱,心下当即会意,便问道:“少爷要是有事,要不要回电报时捎上一句?!”
牧为冠却是摇摇头:“那倒不必了。等爹娘回来,我再当面与他们说吧!”继而转了话题,心中惦记着致双,便小心地试问道:“致双—还好吧?”
张妈见他问话显得小心翼翼,生怕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似的。便和蔼地说道:“我刚刚去客房看时,见姚小姐醒了,便给她送了参汤,还配了一小碗细面和几样小菜!看她样子,倒真像是饿了。这会子,估计正在用餐呢!”
牧为冠听张妈这么说着,心中不免稍稍安慰。他下午出去了一趟,就是专程去她家负荆请罪去了。他将事情原委与沈夫人和致娇细细说了一遍。
沈夫人听完,沉默许久,才用微若叹息的声音说道:“女大不中留,她即心意已决,我再横加干涉也无事于补,要怪只能怪我这个做娘的太娇惯了她,使得她今日这般任性。但是,我希望你能答应我,这一辈子,你都能如今日般待她。”
听到此话,他自是无异议,坚定地道:“伯母放心,我向你保证,致双将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的女人!”
沈夫人听他如此承诺,便再没说其它。
只是临回时,致娇追了出来,对他感谢道:“牧先生,谢谢您将姐姐要去‘夜来都’做名媛之事隐去未说!”
“为了让伯母宽心,我只能将此事隐去不说!”他并不奇怪致娇会知道。
“我现下也是这个意思。娘现在情绪不好,我想这个事情还是不让她知道的好!”他刚想回话,又听致娇说道:“另外,请牧先生下次再来的时候不要再带许多贵重的礼物了。我只希望,牧先生的承诺不要只是承、诺!”说完,不容他再开口,便已转身离开。
一直矗立在他身边的张妈见他似在走神,便轻声地唤道“少爷!”,见他应声,才道:“晚餐现在开席吗?”
牧为冠想了一下,方道:“等会吧!我先去楼上看一下致双!”说完,便提步上楼。
“笃、笃”轻微的敲门声,致双以为是张妈,想着定是过来收拾碗筷的,所以起身开完门便径自转身往里走,口中半真半假地说道:“张妈,这参汤味道真的不错。等你们少爷回来帮我谢谢他!”
牧为冠瞧她口气,似乎已不再那么生气,便笑着应道:“既然如此,何不当面谢我?!”
致双听是他的声音,身体立即僵了一下,只一瞬间,便又恢复。转身面对他,但见他满脸笑意,似是初见般的那种温暖渐渐浮上心头,又如往日谈笑般情形,心情不觉放松下来,笑着嗔道:“为一碗参汤,还不值得我亲自去谢你!”
牧为冠见她微笑时,扯起嘴角边的酒窝若隐若现,内心霎时一片柔软,愣了半晌,方道:“哦,那你倒说说,什么事情值得你亲自谢我?”
致双见他目光灼灼,却也不避不闪,亦是与他直视,说道:“你知道的!”
牧为冠知他说的是什么事情,便道:“我若说这事成了,你要怎么谢我?”
致双一听,忍不住冲到他面前,喜道:“五爷真的同意了!”
牧为冠见她笑容明媚如沐春风,想着她这样的笑容,竟是为了另一个人的,心中犹如针刺般疼痛。但是,他终是忍着心中那丝丝疼痛,笑着对她点头示意:“真的!”
“为冠,我真是太喜欢你了!”致双忍不住扶了他的肩膀说道。过一会,感觉到他的手臂略僵,方才反应过来,尴尬地松开手,低头红着脸道:“牧先生,我说的喜欢只是……”
牧为冠大声地打断道:“别说了!”见她似是被自己忽如其来的大声吓到,缓了口气,便又轻声道:“五爷将他送你的礼服已经差人送来了。一会你去试一下,如果没有问题,明日一早,我陪你一起去给他行拜见礼吧!另外,一会记得下楼吃晚餐!我等你!”一口气说完,转身便逃也似地离开了这间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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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平稳的奔驰着,街景如光影般地飞快后退。因是清早,故而行人不是很多,街边依晞只有卖早点的摊子摆在那里,蒸包子的笼中冒着阵阵白气,摆摊的人忙碌地摆弄着桌凳,以待有客人时可以立即上坐。致双坐在车中,双眼迷蒙,心中丝丝苦涩渐渐泛起。但是撕开的伤口终是只有自己去小心呵护,才能慢慢愈合。记得致宣昨日对自己说:“伤口不是别人给予的悲伤,而是自己坚持的幻觉,即是幻觉,又何必坚持?”她当时不知道如何作答,可是经了这一夜,她想明白了。她好想对致宣说:“大哥,你说的不对。即是幻觉,那流出的眼泪算什么?它的存在就是为了证明悲伤不是一场幻觉。”
牧为冠侧头见致双情绪低落,几度想开口,却又不知该讲什么。最后,快至尚府时,终是忍不住劝道:“致双,若你不愿意,不必勉强自己!”
致双笑道:“没关系,你不用担心!再说,我也不过是为‘夜来都’的夜场生意做个场,行与不行,还是两说。不过,我会尽力做好!”
牧为冠见她如此说,似是自言自语般地低声说道:“希望,如你所愿!”
说着话的功夫,已至尚府,由下人领着,一路进至正厅。尚品早已相候,因是在家中,倒是只穿了家居长衫,使得本就优雅的他更添了几分雅气。
“两位请坐!”尚品一显主人风范。
牧为冠和致双依言双双落座。待下人上了茶水后,牧为冠轻噎了一口,放下杯子,见他并不说话,便笑着道:“今日本是致双与你正式行拜见之礼,我想我还是出去等吧!”
尚品不以为意,回笑道:“你难道忘了上次在‘夜来都’时她已向我敬过酒席之礼,所以今日这个拜见礼,就免了吧!”顿了一下,又道:“今日约二位来,是想将一些事情当面讲清楚,以免产生误会”最句这句却是对着致双说的。
致双忍不住问道:“什么事情?”
尚品敛去笑容,正色道:“我答应了致娇,夜场之事允你先做一周,若一周后,反映平常,你不可以任何理由再进‘夜来都’”。
致双听他只是说这个,松了口气:“这个,牧先生已经与我说过了!请五爷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失望!”
尚品点了点头:“如此便好!那么,关于要交待的事情和一些要学的东西,一会余小姐会过来告诉你!三天后,你便可以正式登台!”话毕,见他二人并无异议,才道:“我上午八点约了客人,所以今日就不便奉陪。我上楼去换身衣服,这便告辞了,二位请自便!”
牧为冠站起身来道:“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如此便留在府上叨扰了!”
尚品做了个不必客气地笑容,便先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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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时节刚过,天气愈发变得暖和起来。致娇如往日般收拾了最后的一些琐碎事情,便准备回家。经过门口时,脸上难掩一丝失望。自那日五爷铁青着脸送自己回家后,便再没看见他。脑海中只清晰地记得他临走时丢下的那句话:“难道你的心真的是铁铸的不成?!竟然可以那样无视我的存在!”致娇本以为自己可以习惯生活中没有他,可想念的心却是一日痛过一日。每当她闭上眼,眼角处流下的眼泪终是骗不了自己。致娇甩甩头,似乎是想把这些念头统统从脑中抹去。深呼吸一下,便往院门走去。
初夏时节,懒洋洋的微风迎面拂过脸颊,沁人心碑。致娇闭起眼睛贪婪地吸了好几口,顿觉心情无比畅快。却在此时,那个在脑海中百转千回的熟悉声音漂入脑海:“天色尚早,可以跟我去个地方吗?
致娇睁开眼睛,转过身,便望见了尚品满眼期待的眼神。望着这样的他,尚未来得及思考,便已脱口道:“可以!”
得到她的同意,眼中的期待慢慢蕴成笑意在尚品的脸上舒展开来。他上前一步,伸出胳膊,轻柔地声音说道:“怎么不问去哪里?”
致娇见她微弯的胳膊,知道这是他带自己去‘夜来都’夜场的绅士之举,口中却还那样问她。假装不悦地说道:“五爷又何必多此一问,几日未见,竟是变得这般罗嗦!”
尚品“哈哈”一笑,又道:“恩,你也不错,几日未见,变得更加聪明了!”
致娇此刻挽着他的胳膊,感觉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气息若有若无地飘过来,熏得自己一瞬间忘乎所以。偷眼瞧过去,但见他嘴角微扬,带着笑意。这样美好的他,离她这样的近,她真希望自己可以挽着他的胳膊,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今日,是你姐姐登台之夜!”快至前厅门口时,尚品停出脚步,轻声对致娇说道。
致娇抽出了自己挽着他的手,低眉浅声道:“我知道!”
尚品见她神色,生平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许久,轻叹了一声,轻握住她的双手,见她没有避开,方又用力地握了一下,安慰道:“你放心,有我在,她不会有事的!”
致娇感觉到他双手传来的温度,心中没来由地轻松了一下,抬起头,望进他的眼里,笑道:“我相信你!五爷,谢谢你!”
尚品笑笑:“你我何必言谢!”说完,不待致娇开口,便对着门后沉声说道:“小贵,还不出来带姚小姐去换身衣裳!”
致娇见到小贵面带笑意地从那门后闪身出来,立即尴尬地抽出了双手,嗫嚅道:“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小贵干咳了两下,又望了眼尚品,见他神色不错,才道:“五爷去叫你时,我就一直站在这候着呢!”
致娇听她如此说,脸色殊地红了起来,像是被人偷窥了心事,浑身不自在起来。正待此时,耳边传来尚品温热的气息:“你先随小贵去换身衣裳,我去二楼雅间等你!”
致娇红着脸勉强应道:“哦!”
致娇随着小贵去换了身礼服后,便直接上了二楼雅间。坐下不久,致宣便进来与尚品耳语了几句,抬头看见致娇,匆匆打了招呼,便又出去了。他刚离开,尚品便对致娇说,南郊的纱布厂里出了点事,要急着去处理一下,让她在这里等着,自己处理完事情马上回来。尚品说完这些,便一脸歉意地急急出去了。小贵一直候在门口,致娇叫他进来坐会,他只笑道:“没事,我站着能够锻炼身体!”边说还边摆弄着胳膊,以示他的肌肉发达。致娇不禁笑起来,但他态度坚持,想是五爷的吩咐他自是不敢有半分闪失,也就不再勉强他,就自顾自地品味茶水、想着些心思,时间不知不觉地也就过去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路灯,各商铺的夜灯逐个亮了起来。一派霓虹闪烁的繁华景象,直晃得人睁不开眼。又过一会,致娇只觉‘夜来都’的大门前剎车的声音、问候寒暄的声音、大门开关的声音、女人间嬉笑声混成一片。但见大门前端得是一副热闹繁华景象,不时地有打扮时髦、雍容华贵的男男女女从车子内走出。忽然,致娇的视线锁住了一个亮丽的人影,只见她一身火红的贴身礼服紧裹着身体,领口低至胸前,雪背半露。火红的颜色衬得肌肤如雪,贴身剪裁的款式将她的身材曲线毫不掩饰地呈现出来。她的长发高高盘起,耳后几缕碎发慵懒地半垂着。除了脖颈上带着一条半月形吊坠外,再无其它多余的首饰。媚眼流转处,皆是惊艳之声。虽然早知道她今日是首次登台,必然会全心装扮一番,但致娇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她从未见过如此美的致双,口中不禁喃喃道:“姐姐!”
致双像是听到了她的轻唤,突然抬首往致娇这里望了一眼,冲她盈盈一笑,便挽着她身边的牧为冠走了进去。
眼中不见了致双的身影,致娇全身的力气顿时瓦解,她不敢想象刚刚所看见的竟是她最熟悉的姐姐。从单纯到冷漠,姐姐究竟经历了怎样的一种疲惫?致娇越想心愈紧,她只能用力地抓住了胸口,却仍是止不住一股窒息的感觉瞬时溢满了全身。
不知过了多久,致娇听见余小姐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声音刚停,霎时一阵惊呼、赞叹之声响起。稍顷,致双的声音传了过来,轻轻柔柔,却妩媚至极。随着乐曲声起,四周的光也跟着暗了下去,致双清亮的美妙声音清晰地飘了过来:
看,月儿在沉思,要为谁照亮夜路
听,风儿在低语,在为谁吟着残曲
想,人儿的孤独,为何守着承诺那么辛苦
心,依旧在期待,等着谁的回复
双眼,还流着泪滴,在为谁一直哭泣
任凭心紧裹着欲望还是锁不住寂寞和空虚
尽管心努力想放弃还是震不开欲望的枷锁
无法形容,什么是情有独钟,努力解释,你还是不懂
无法形容,什么是尽在不言中,试着弄懂,还是得不到轻松
无法形容,什么是忧心忡忡,整夜担忧,却不能付出行动
无法形容,什么是来去匆匆,含泪挥别,却道不出珍重
夜,快要结束,黎明,即将来临
这一夜,我读懂了等待的忧伤……
一曲唱毕,掌声响彻厅顶,似乎要将吊灯震下来般。忽地,乐曲声一变,致娇透过雅间的落地玻璃隔层向楼下望去,只见站在舞池内的人自觉地开始散开,一一分坐在池边的透明色梳璃桌边。一晃眼的功夫,只见姐姐和牧先生已经旋入舞池,随着音乐声翩翩起舞,或激情豪放、或婉转优雅。致娇竟不知道,姐姐短时间内竟将这多种舞技学得如此之好。这一刻的她,风华绝代。此时,场内众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二人,一曲舞毕,又是一阵叫好声。
渐渐地,旋入舞池内的人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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