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猫杀人音乐

第24章


刀上没有指纹。尸体没有特殊的地方?” 
  “没有谜样的纹身,后脑也没有长眼睛!”南田的话似真似假,令人摸不着头脑。 
  “对了,尸体身边的白粉是什么?”站在一边的片山问道。 
  “还不知道。”南田摇摇头。“份量太少了。不过可以肯定不是海洛英或大麻毒品类。也不是药品。” 
  “那究竟是什么?” 
  “我知道就告诉你!”南田打着哈欠走了出去。 
  “对了,片山。”栗原说。“你妹妹刚刚来过。” 
  “我知道。她现在在走廊外面。” 
  “那就好。刚才朝仓先生打电话来,好像有事找她,希望她去一趟。” 
  “他找晴美?”片山不悦地板起脸孔。他也知道朝仓的异性关系十分复杂。 
  “嗯。他不在家,好像是在‘新东京管弦乐团’的事务局。” 
  “好吧,我会转告妹妹。” 
  “你要回去那边?只剩一天,希望没事就好了。”栗原口是心非地说。“还有,你跟你妹妹一起去一趟,把搜查的状况向他解释一下吧!拜托啦!” 
  “知道!” 
  片山出到走廊,把朝仓找她的事转告一遍。 
  “那要马上去了。”晴美说。 
  “……”石津老大不愿意。 
  “放心,我没事的。你该回去警局办事啦!” 
  “嗯……”石津不太情愿的点点头。“你要小心。最低限度跟他保持一百米的距离!” 
  “那样怎能谈到话呢?”晴美不由笑了。 
  他们推开“新东京管弦乐团”事务局的大门进去时,女事务员道原和代正在打大哈欠。 
  “对不起。”她并没有因此脸红,若无其事的望望他们两个。“有什么事吗?” 
  “我们找朝仓先生……”片山报上姓名时,里面的门立刻打开,朝仓走出来。 
  “两位一起来啦,请进!”朝仓笑容满面地说。 
  桌面堆满文件。朝仓露出无奈的表情说:“我对这些一窍不通。这比指挥任何复杂的曲子更难!” 
  片山把搜查状况解释一遍。其实没什么好说,就如刚才晴美所列举的谜团如云,几乎无法解决。 
  “辛苦了。还剩一天,请你帮帮忙。”朝仓似乎还想说什么时,道原和代端茶进来,朝仓闭口不语。等她分好茶水出去后,他才说道:“其实有件事想请令妹帮忙。” 
  “希望我能帮得上忙。”晴美说。 
  朝仓从大抽屉里拿出公事包,又从里头取出一份很厚的文件。“我想请你替我保管这个。” 
  “这是……”晴美随手翻来看。原来是乐谱。晴美的脸泛起红潮。 
  “这是专为这次比赛制作的乐谱。”朝仓说。 
  “不是只有七份吗?难道是大久保的乐谱?” 
  “不,他那份已经处理掉了。这是另外一份。” 
  “换句话说,共有八份?” 
  “我也觉得奇怪。我只订制了七份,连哪间印刷厂都是保密的。可是厂方后来接到电话,说要印八份。” 
  “谁打来的?” 
  “不知道,男人的声音,冒充我的名字……” 
  “会不会是……” 
  “也许是须田,只有他知道哪间印刷厂承印。现在的问题是这一份绝不能被偷或遗失!” 
  “何不干脆把它处理掉?” 
  “我也想过。可是印刷的时候从未想过会发生这么多问题,竟然连命案也发生了。虽然还有一天,又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譬如乐谱会损坏或遗失,所以我决定留下这一份。” 
  “哦,即是备用的。” 
  “对。我怕放在家里太显眼了,可能有人偷。晚上家里是空的,我又不常在家。所以想请你帮忙。” 
  “我会妥善的保管。”晴美一口答应。 
  “拜托了。现在我要去成田机场接史坦威的飞机。” 
  “他今天来日本吗?太好了。” 
  “我会邀请两位出席决赛,请务必光临。” 
  “盛情难却,一定到!” 
  片山兄妹跟朝仓一起离开局长室。外面有个少女,正在跟道原和代争论什么。 
  “你这样说我有什么办法……”道原不胜其烦的样子。 
  “道原小姐,发生什么事?”朝仓问。 
  “先生,这个人说……” 
  “我叫滨尾由利子。”少女对朝仓说。十八九岁的模样,服装打扮像是大学生。 
  “有什么事呢?” 
  “我来找我母亲!” 
  朝仓困惑地说:“这里不是警局,不过有位刑警先生在这儿!” 
  “不是这回事!”少女有点逼不得已似的。“我母亲应该来了这里应征比赛的厨师!” 
  “哦。可是实际上来的是市村女士呀!” 
  “可是,我母亲说过她要来这里的!” 
  “那个人确实来过。”道原和代插嘴说:“须田先生本来决定录用她,但在第二天她又打电话来推辞不做了。” 
  “真的吗?”滨尾由利子问。 
  “是的。所以才决定录用后来的市村女士。” 
  “那就奇怪了。我母亲迫切的想接这份工作。” 
  片山走前几步。“对不起。我是警方人员。你母亲是不是失踪了?” 
  “是的。”少女点点头。“我的住家离大学很远,所以寄宿。父亲早死,剩下母亲一人。她说反正有空,而且喜欢音乐,这才迫切的表示愿意应征这份工作。” 
  “原来这样。” 
  “昨天我回家一趟,不见母亲的面。我以为她来这里了。不过,奇怪的是她一直没跟我联络。她一个人独居,如果出远门的话,一定事先通知我的。” 
  “会不会出门旅行了……” 
  “我一看屋里的情形就知道不是,而是准备当天回来的样子。碗筷还浸在水里,手提箱也没带走。我问过附近的人,都说一个多礼拜没见到我母亲,这才开始担心……” 
  “所以跑来这里?” 
  “是的。” 
  “不过,她已经辞掉这份工作……有可能在别的地方遇到意外了。” 
  “哥哥!你帮她查询一下如何?” 
  “也好。请等一会。” 
  朝仓有事先离开,片山就借用事务所的电话。 
  “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滨尾恭子。” 
  “相貌和服装有什么特征?” 
  “大概是穿灰色的套装吧!她出门办事通常就穿这件,而且我在衣柜里没找到这套衣服!” 
  “身体有什么特征?譬如手术的痕迹、烫伤的疤痕之类的。” 
  “没有。”说着,滨尾由利子竟然哭了起来。晴美急忙过去扶着她的肩膀安慰她。 
  “没事的。一定是受伤住院了,没法子写信告诉你,不要担心。” 
  “对不起。”少女还在啜泣。片山干咳一声,问道: 
  “你母亲做什么事?有没有工作?” 
  “就在不久以前,她还在一名政治家家里当厨师。她很会做菜,这才想来应征这份工作的。” 
  “哦!”片山突然想起在什么地方听过“厨师”这个名词,好像是在一个不相称的地点。什么人提起的呢? 
  “哥哥!你在发什么呆?快去打电话呀!”晴美不耐烦的催促它。 
  “好,知道了!”片山急忙拿起话筒,不料手一滑,话筒掉在桌面上,发出彭一声响,幸好没摔坏。 
  “如果摔坏了要你赔!”道原和代瞪他一眼。 
  “抱歉,我的手没拿稳……”片山说到这儿,暗吃一惊。对了,那只手!南田说的,那是厨师的手! 
  “怎么啦?哥哥,你疯啦?”晴美担心地问。 
  片山回头望着滨尾由利子,说:“请你跟我来!” 
  想到几十分钟后出现的悲凄光景,片山的心隐隐作痛…… 
2
  “她确认了?”根本刑警问。 
  “脸色惨白,差点晕倒了。”片山说。 
  “这也难怪,看到那张脸被毁得不成样子。” 
  “她说体型和手的感觉很像,然而变了颜色,无法肯定。死者有看牙医,正在请他帮忙鉴别。” 
  滨尾由利子在晴美的搀扶下走出来,后面跟着的是牙科医生。连医生也苍白着脸。 
  “医生,怎么样?”片山问。 
  “那个确实是滨尾恭子女士。” 
  “不会错吧!” 
  牙科医生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牙科医生即使会忘记病人的脸孔,却会记得病人的牙齿。最近她常来看牙齿,所以我肯定是她没错。” 
  滨尾由利子跌坐在椅子上掩面哭泣。一股难受的沉重气氛笼罩室内,暂时谁都不能开口说话。 
  根本刑事满脸愁容的走近滨尾由利子。“我很同情你。你母亲是叫滨尾恭子吗?年龄多大?地址和出身地在哪儿?” 
  根本故意问些死者的资料,使对方忘掉悲哀振作起来。 
  “我没事了!对不起!”由利子表现了坚强的一面。 
  “你母亲有没有与人结怨成仇?” 
  “我想没有。她的心胸广阔,喜欢帮助人,人缘很好。”由利子踌躇一下才说:“当然,我不可能了解母亲全部的生活。她也会跟人吵架,不过,不至于遭人杀害那么严重。” 
  “我明白了。须不需要通知什么人?” 
  “我有个叔叔住在名古屋……” 
  “好,你来这边,打电话给你叔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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