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追老鼠

第17章


白玉堂一甩袍袖,冷著脸踱到一旁:「杀鸡焉用牛刀。这种货色,不值得用白玉堂的手和展昭的剑送他上黄泉路。」
展昭偷偷吁了一口气,笑了笑,拔回陷在山壁中的剑,收回鞘中。
白玉堂扬起眉,斜眼看他:「喂,你别光顾著笑,这家伙要如何处理?」
展昭思忖片刻後,尔雅一笑:「当然是请他享用自己准备的好东西了。」
孙秀一愣,还没有意会过来,白玉堂已经拍著手大笑:「妙啊!妙啊!这才叫做自食恶果。」
他说话的同时,展昭出手如电,当胸一把揪起孙秀,伸进他怀中,摸出那瓶霸王倒,再捏开他的牙关,孙秀还没有看清展昭的动作,一道液体流入口中,展昭一抚孙秀喉头,孙秀还来不及反抗,一瓶原汁原味的霸王倒已经吞入腹中,任孙秀乾呕半天,也呕不出来。
展昭一松手,孙秀「咕咚」一声栽倒,过没多久,就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昏睡过去。
展昭对白玉堂笑了笑:「动手吧,反正他以後也记不得,不过,别下手太重。」
白玉堂立刻冲上去,对著孙秀肚子就是几脚,孙秀昏迷不醒,任他怎麽踹,怎麽踢,也毫不反抗。
白玉堂踢了几脚之後,馀怒未消,夜视目力甚佳的他,先前就注意到桌上有红蚂蚁,一直小心不让红蚂蚁上身,这一带花木扶疏,间杂几棵果树,附近必有蚁窝,他绕著假山走了一圈,果然在假山後面找到一个蚁窝。调皮的一笑,回来拖著孙秀走到假山後面,往蚁窝上一放,又拿来酒壶,浇了孙秀一身葡萄酒,在某个部位特别多浇一点,又踢了踢蚁窝,惊动蚂蚁,看到蚂蚁开始向孙秀的身体聚拢,才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看来,孙秀短期内是不可能对别人动歪脑筋了。
拍拍手,走回展昭身边,轻拍展昭肩头,说声:「走吧!」怎料手才刚碰到展昭的肩膀,展昭身子一沈,无力的倒向白玉堂怀中,体温高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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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吃了一惊,连忙扶住展昭,低头望去,展昭一张俊脸涨得通红,额头汗水涔涔,剑眉微蹙,似乎相当难受。
他忙问:「猫儿,你怎麽了?」
展昭似在勉力支撑,额头汗水滚滚而下,他咬牙闭眼喘了几口气,才吃力的缓缓说道:「这霸王倒果然歹毒,这下子可栽了。」
白玉堂脸色一变:「你刚才不是还使眼色叫我别喝,怎麽自己喝了?」赶紧拿出怀中卢夫人要他随身携带的醒酒丹,喂展昭服下。
方才展昭啜了两口酒,无意中发现孙秀神情有异,趁著白玉堂面向自己,比了个眼色,叫他别喝,再藉拉他手臂的动作凑近身子,用嘴形说出「有诈」两字,以两人的默契,白玉堂一看就懂,两人将计就计演了一场好戏,顺便教训教训那个专爱陷害忠良的登徒子。
虽然展昭警觉,但是先前饮下的两口酒早已进了肚子,再加上孙秀为了一举得手,加重剂量,只要一小口酒就可以灌醉一个酒量不错的人,即使展昭事後趁孙秀不备,趴著用手臂掩饰,呕了一些出来,也是徒劳。刚刚怕白玉堂真的下手杀了孙秀,闯下大祸,他强撑著不醉倒,现在酒意一阵阵上来,令他神智昏沈,胸口烦恶,几乎要倒地不起。
白玉堂听完他的解释,见他说话断断续续,脸色一阵青一阵红,醉得难受,心里急得不得了,一股无名火冒得三丈高,满口乱骂:「孙秀这个王八蛋,害人不浅,刚才太便宜他了,依我之见,还是把他剁了了事。」
说罢,抡起刀,气冲冲的就要走去砍孙秀。
展昭连忙一把拉住:「别……别去,我有话要对你说。」
白玉堂人在气头上,眼睛瞪得圆大:「有什麽好说的?等一下再说。」
展昭发觉自己意识越来越不清楚,现在倒下去,不知道何时才会清醒,如果白玉堂在他清醒前去了太原,不知道什麽时候才有机会表明心迹,用最後一丝意志力保持清醒,展昭吃力的说:「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白玉堂看他一副痛苦的模样,又是不忍,又是难过,只得怏怏的放下刀,重新把他扶好,嘴里叨叨念念:「好啦,好啦,要说什麽就快说,不要婆婆***。」
展昭靠著他的肩膀,看著月光从他头顶洒下来,映得他黑水晶球一般的瞳仁闪闪发亮,一股幸福而激动的感受油然而生,醉意使得展昭眼前景物开始旋转,雾气氤氲,他鼓起勇气,握紧白玉堂的手,说:「玉堂,我喜……」偏偏这个时候药力发作,害他话还没有说完就晕了过去。
白玉堂急得猛摇展昭:「喂,你说什麽?你要洗什麽?这种地方,你叫我去哪里找水给你洗啊?你给我醒醒,把话说完哪!」
突然,一道光从另一边出现,白玉堂连忙噤声,拉起展昭躲进假山凹陷处,藉著昏暗的天色遮掩身影。
一阵衣服拂过树木草丛的窸窣声响之後,一个作太监打扮的人出现。
白玉堂认出是皇上身边的陈琳陈公公,陈琳忠心仁厚,对於开封府人士一向礼遇,由於白玉堂当初在皇宫杀人留诗,等於暗中救了他一命,所以他对白玉堂特别好,每次白玉堂进宫,他总是额外打点,让白玉堂舒舒服服。
白玉堂看看怀中的展昭,略一思索,随即扶著展昭跳了出来。
陈琳受皇上之命,轻装简从,送一些夜食到八王爷府给狄太后品尝,又被狄太后留下,给了一些赏赐,进了一些点心,才急忙赶回宫中,他先命令随从离开,自己一个人抄捷径赶路,一路上幽暗僻静,让他心里直发毛,眼前突然出现一条白影,吓得他「哇」的一声叫了出来,倒退三步。
白玉堂连忙作揖:「陈公公,是我,白玉堂。」
陈琳拿起灯笼一照,果然是白玉堂,这才松了口气,却发现白玉堂怀里扶著一个人,那人竟然是展昭,而且正昏迷不醒,他不觉「咦」了一声。
白玉堂对他苦笑:「臭猫喝太多,醉了,怎麽叫也叫不醒,总不能丢著他不管,陈公公务必帮在下一个忙,送我们回开封府,不然,在下走不了啦!」
陈琳满口称是,帮忙扶著展昭,领著白玉堂,来到一处庭院。
进入庭院,来到一排房舍,「咿呀」一声推开门,用房里的火褶子点亮灯火,一间收拾得整洁的卧室展现在他们眼前。
「这里以前是宫女住的地方,现在盖了新的房舍,等到月底,这里就要拆了。现在人都过去了,只剩下一些家当还没收拾。两位大人先休息一下,小的去备轿。」
白玉堂默默颌首,陈琳匆匆离去。
白玉堂把展昭扶到榻上躺好,环顾四周,的确是一副刚刚搬迁的景象,除了最简单的家具之外,房内东西不多,只有榻上还有一套陈旧而整洁的寝具,大概是房子的主人趁搬家换了新寝具,旧的扔在这里让人收拾。
白玉堂扶展昭躺好,自己也爬上榻,躺在展昭身边。
连续几天连赶数场酒宴,每天宿醉尚未恢复就得赶下一场,体力早已透支,再加上闹了一晚,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难以支撑,白玉堂又累又乏,酒意又开始消褪,使他一阵阵发冷,看见展昭睡得正香,他忍不住也想要小睡片刻。
榻上只有一条薄衾,在微寒的夜晚,实在不足以御寒,白玉堂起身将薄衾拉开,把展昭和自己包裹好,躺下以後,仍然觉得有些寒冷,本能的靠向展昭散发著高温的身体取暖。
这猫身体好暖啊!简直像个暖炉,又像是软硬适中的抱枕,让他抱著抱著就舍不得松手,趁展昭昏睡,把头埋进他的颈窝,一股令人迷醉的气味钻进鼻子,他的心,悸动了。
伸出手臂,环抱住展昭的腰,脸也几乎贴到展昭脸上。
用脸颊轻轻摩擦展昭披散在枕上的发,发梢刮擦颈部肌肤,酥酥痒痒,白玉堂端详展昭的睡颜,微弱的灯光下,展昭脸部轮廓如山陵起伏,长直的眉毛下,浓密的睫毛有如黑天鹅的羽翼,覆住时而暖似春风时而正气澟然的瞳眸,挺直的鼻梁下,连接一对弧线优美的唇瓣,而那平常总紧紧抿著的唇,现在正放松而微微张开吐息,看起来相当柔软。白玉堂屏住呼吸,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顺著展昭挺直的鼻梁滑下,点在唇上,触手所及,果然如想像中柔软,不,甚至比想像的更柔软。
白玉堂突然一惊,这是做什麽?他竟然趁人之危,对猫儿做出这种不规矩的动作,幸好猫儿熟睡,不然,他真不知有何面目见他。
收回手,闭上眼,准备再睡,突然间,一双有力的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紧紧箍住!
白玉堂大惊,睁开眼,正好迎上展昭炽热的眼光,还来不及思考,一对滚烫的唇瓣已经堵住他的嘴,让他无法出声。
那两片不属於自己的柔软唇瓣覆盖住自己的唇,灼热的鼻息喷在脸颊,白玉堂也跟著气息粗重,血液沸腾,几乎无法保住最後一丝理智。
他推了推展昭,却发现手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原本要怒吼,却不知道为什麽变成一句低喃:「猫儿,别这样……」展昭灵活的舌却趁机探进他的嘴里,挑逗他的舌,啜饮他口中的玉液琼浆。
白玉堂的理智和力气全化成了热热浓浓的糖浆,他再也无力反抗,任展昭的手扶住後脑,手指穿过发,搓揉他的头皮,另一手环绕他的腰,摩挲揉捏,似乎在享受那里的弹性和触感,唇舌摩擦、辗压、纠缠另一副唇舌,不时夹杂轻柔的啃咬,在每次白玉堂出声之前,吞下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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