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姬,新月,努达海!

第24章


  
  云娃心生闷气,还在为新月打抱不平,自己当没看见他。
  
  连着几天,楚云总在黑夜里停留,静静守着。
  
  云娃本是个仗义的女子,见有男子为了格格肯如此用心,心里早软了大片,她叫醒睡得正好的新月,“格格,外面月色很美,您要不要起来看一看?”
  
  巧巧睡得正香,“咦?云娃,你怎么在我屋里?”
  
  云娃轻笑:“格格,我陪你去院子里转一转”。
  
  月色是不错,但没必要吧?
  
  巧巧想拒绝,念着云娃几日来尽心照顾自己,不忍拒绝。
  
  二人穿的暖和,持灯下楼。
  
  云娃偏还打开院门,巧巧随意的一瞥,竟看见了楚云!
  
  他失魂落魄的看着她,她惊愕万分,似见了鬼。
  
  云娃一见这阵势,心知有戏,怕惊扰了这对鸳鸯,回房避开。
  
  巧巧一笑,对楚云道:“既然来了便进来吧,先歇一歇,喝一口茶”。
  
  楚云犹豫不定,挣扎。
  
  巧巧又一笑,“这大半夜的,你站在外边,我站在院里,算什么呢?”
  
  楚云一愣,默默走进院里,他对周边环境再熟悉不过,再次踏入,却恍若隔世。
  
  巧巧引他进屋后,将堂里的烛火拨的更亮堂些,为他沏茶,为他添座。
  
  楚云看她忙着,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对他的深情厚谊。
  
  巧巧忙好了,便默不作声,虽说女追男隔层纱,但若是男方对她心存芥蒂,她便不好过于殷勤。
  
  以不动制万变,到底看看,他要怎么说。
  
  楚云以为,她会对他说些什么,譬如:她对他情钟一类的话。
  
  二个人默默坐着,偶尔饮杯中的茶,茶香四溢,雾气萦绕,将两个人缠绵牵制在一起。
  
  楚云先抬头,他注意到这暗波流动,隔着茶氲,美人如花!
  
  他不由自主上前挪近一步,脸几乎贴着她的。
  
  她未有半分退缩,反而直面迎着他的目光,柔情似水,如丝线缕缕,慢慢将他束缚。
  
  楚云心下一动,便贴上了她的唇,慢慢辗转,轻轻贴覆,呼吸渐渐炽热,冲动的将她双肩牢固,怕她溜走。
  
  巧巧脑海里空寂一片,他吻她,为了什么?
  
  先不管他这么做的理由,她全心的投入,甚至,迎合!
  
  楚云本沉湎于这温柔一吻,见她有反应,心不知怎的,刺痛!
  
  想到她,曾经在另一个男人怀里,他的激动,他的心,便冷却了下来。
  
  他慢慢地放开她,眼眸清冷,无半分情热迹象。
  
  “你,,,可有话,要对我说?”他虽这般问了,语调却冰冷无情,比杯中冷却的茶还要冷上三分。
值不值得付出?
  巧巧愣了好一会儿,有些不明白,“你,,,要我说什么?”
  
  说什么呢?说曾经是和硕格格时的辉煌与显耀吗?说在将军府里当‘小妾’时,曾经是多么的狼狈吗?说她曾‘深爱’着另一个男人?
  
  这些,跟他讲明白了,又能怎样?
  
  他若爱她,还会在意那些过往吗?即便是爱了,以后会不会翻出这些陈年旧账呢?
  
  楚云听到新月的反问句后,也愣了会,“你,,,,算了,你若想说,自会说,我何必妄作小人!我,,,心里,,,是喜欢你的,但,,,,”
  
  巧巧笑了,自嘲道:“但还是不够份量,对吗?你对我的这点爱,还不足以让你忘却我的过往,楚云,你真是个别捏的孩子,你还不够成熟,还算不上是一个男人”。
  
  楚云霍的站起,神色激动,想要反驳新月,又不知从何说起。
  
  “但愿,你能找到一个,懂你,爱你的成熟男人!”
  
  他气赳赳的甩袖离开,巧巧独自坐了一会,闭锁了门户,熄灯,睡觉。
  
  对付小气的男人,只有比他更小气。
  
  若看不开世俗,仍计较流言蜚语,他和她,便走不到一起。
  
  对他坦白说她仍是处女的话,巧巧说不出口。
  
  巧巧觉着,没必要。为了一个男人,说自己是处女?
  
  不值得。
  
  丢份不说,且伤自尊。
  
  这是她做为一个现代人魂穿古代后,仅剩的骄傲。
  
  哪怕,它的存在,显得多么的可笑和不合时宜。
  
  怪自己是死脑筋,冥顽不灵,认定了死理,是倔强性子罢。
  
  楚云若过不了这一关,他便不值得她爱。
  
  人就是奇怪,之前他眼里没有她,她尚能知足惜福,肯将就。
  
  他眼里有了她,哪怕只是一个影子,她也要打破砂锅,容不得眼里残留一粒沙垢。
  
  这便是人的孽根性,巧巧也逃不过。
  
  一连几日,不见楚云踪影。
  
  巧巧有些心灰意冷,怅然若失。他在意的,正是她厌弃,不愿道明的。
  
  爱就是一个字,简单而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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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云几日里喜怒不定,他心中的怒火,愤懑无可发泄处,他唱戏时,受尽冷眼和折辱,他一一熬过,但,从她的的嘴里,听到自己不成熟的论调,这便深深地激怒了他。
  
  明明在前一刻还缱绻柔情来着,后一刻便说他不成熟?
  
  楚云发狠,将还藏着的行头等物件,统统丢出。
  
  她心目中的成熟男子,是努达海吗?
  
  这么一想,楚云便泄气了。
  
  人家是久经征战的大将军,是旗人贵族。
  
  自己算什么?
  
  既嫌弃他不成熟,为什么还来招惹他?为什么要让他知道,她在恋着他?
  
  楚云觉着胸中窝着一团火,这团火逼得他喘不过气,非要问清楚,求个分明不可。
  
  与她不相见,苦的却是自己。
  
  一睁眼,一闭眼,脑海里竟全是她。
  
  爱要多少浓,才是真?
  
  楚云不想等了,他这就去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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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以为,等来的都是空!
  
  当巧巧与楚云再见面的第一眼,二人竟同时痴了。
  
  二人心有灵犀般,同时开口,“你,,,可好?”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隔阂迎风散去。
  
  楚云觉着该主动些:“我以后,,,待人处事,尽量成熟些”。
  
  巧巧大笑,原来,果真,,,他介意这个。
  
  她打趣道:“还要我招供些什么吗?”
  
  楚云脸上一红,艳若桃李。
  
  巧巧望着他发呆,云想衣裳花想容,这人生的比女人还美。
  
  “云,我突然想到,你可以写戏本的,教书太幸苦了”。
  
  楚云先一呆,她称他为云,继而惊愕不已:“你不嫌弃我贫苦?写戏本,岂不是与他们多接触?你不反对?”
  
  巧巧再一笑,手指刮着他的俊俏脸蛋:“我怕等不来你,我怕痴盼成空,唯独不在意你是做什么的,你是劫匪囚犯也好,你是显贵高官也好,我只在乎,你这个人!”
  
  楚云大为震动,久久的凝视着她。
  
  长久以来,他渴望亲情,渴盼知己,期待爱人,以为今生今世,等不来真正爱他的女子!
  
  只是爱他而已,不顾世俗!
  
  楚云的双眸一刹那间氤氲雾气,猛地将她拥入怀中,纳入心扉。
  
  “对不起,我曾那样看待你,,,,我,,,不是,,,,!”
  
  巧巧安抚的拍着他背,哄孩子似的。
  
  “我晓得,男人吗,有几个好说话的?我都晓得,不在意女人过去的男人,更是少之又少,呵呵”。
  
  巧巧心里美的不得了,终于捞着一美男了。
  
  ——————三个月后————
  
  云娃和莽古泰看不过格格和楚云的那份粘糊劲,男未婚,女再嫁,得抓紧办婚事。
  
  一个搞不好,小宝宝先生出来。
  
  巧巧由着云娃,莽古泰操办。
  
  她想啊,婚礼时把大妈和徐大叔都请来,马可就算了。
  
  顾忌着点,怕楚云又吃味。
  
  等到洞房花烛夜,他自然都晓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快完结了,就剩下努达海的婚事了,这文虽写扑了,好歹有结局!
为此文,仍在等待的亲们,谢谢!
新月的婚礼,
  楚云和新月的婚礼办得简单,新月这边的亲友,只有雁姬和徐祖荫。
  
  巧巧惊奇的看到,大妈居然怀上了!
  
  楚云的亲友,只有几个和他玩得来的师兄弟,自他离开后,戏班子的境况,一落千丈,几个师兄弟劝楚云重操旧业,被楚云拒绝。
  
  楚云不愿妻子,跟着他遭人鄙夷,被人看不起,曾许诺,可以义务传授技艺,写戏本子给戏班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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