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夭夭

第33章


一个女人斗赢了那么多小三小四,爬到今天的位置,没有一定的手腕,那可不行。她虽然只有高中毕业的文凭,这是她的硬伤。可是她可不认为自己只是花瓶。
  
  顾玦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靠着门蹲坐了下来。她早该知道这个女人是有备而来的。
  
  顾玦所不知道的是,薄琅曾经在爱情面前输给时光。而这悲剧在她身上成了新的轮回。不是她笨,而是时间没有给她足够的历练,她的幼稚怎么会是秦芙茵的对手呢?
  
  晚饭后,她照例没有喝秦芙茵煮的汤,自顾自地扒了两口饭菜,旁若无人地回了房间。
  
  窗台枯死的茉莉,没有清香,只余了颓圮衰败的泥土味,她一直没有让李妈将它挪出去。
  
  乌云稠密的天空,忽而金光闪过,雷鸣从天际滚滚而来,声势浩大。下雨了,他开车是否安全呢?
  
  顾玦翻出书包,拿出墨衫为她整理的理综笔记,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复习。她的薄琅总是那么优秀,自己不努力点怎么行呢?
  
  十一点半,到了薄琅要求自己睡的时间,顾玦按下床头的灯,躺在被子里,汲取温暖,其实满屋子里都是暖气,她一点也不冷,可就是喜欢这种被包裹着的感觉,踏实,有安全感。
  
  “啊……”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女人的声音响彻整个别墅。顾玦从睡梦中惊醒,头顶上雷鸣交加,顾玦想会不会是薄琅出了什么事,她飞快掀开被子,飞奔出门。冰凉的寒意一直从脚底下传来,沿着走廊的大理石,她跑到对面秦芙茵的门前停了下来。
  
  黑暗的房间,没有开灯。紫色落地窗帘是敞开着的,雨水唰唰地冲洗着玻璃窗,一道闪电飞驰而过,一瞬间照亮了室内。
  
  床上只穿着透明吊带真丝睡裙的女人,身姿曼妙地缠绕在薄琅的身上,面向顾玦的右臂,肩带滑落,白花花的j□j尽显,她一脸潸然泪下,又是激动又是怖恐将自己缩在薄琅的怀里,美丽的手挂在他脖子上。
  
  急冲冲寻声过来的薄琅,睡饱没有系好,此刻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两人的姿势让人想入非非。
  
  顾玦想到了小时候看的动画片《葫芦娃》的蛇精,她按下灯控。明黄色的灯光瞬间照亮了卧室。
  
  室内的两个人被强烈的灯光照着,不由自主地用手掌挡住光。
  
  “玦玦……”薄琅想要放开怀里的啊茵,可是芙茵却加大力气,“琅,陪陪我,你知道我怕打雷的。”
  
  好一个怕打雷的借口,顾玦不知自己应该说什么做什么,她只是傻傻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床上的两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掉落。
  
  “啊茵,你不要怕,我们都在对面不是么?”薄琅叹气地拍了怕秦芙茵的背,希望她赶紧镇定下来。
  
  顾玦深深地凝视着秦芙茵,在薄琅看不到秦芙茵的表情时,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哪里有恐慌呢?明明是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是了,第一天,她的登门拜访时,告诉她,“Bernice,我的名字。”她怎么就忘了,Bernice的意思是带着胜利信息来的女人。
  
  “这些年,我过得很不好,琅,你的啊茵过得很不好。我只是要一个家的感觉。”
  
  家。薄琅说过给自己家的。顾玦一直没有忘,她狠狠地瞪了秦芙茵一眼,走到他们面前,推开秦芙茵。
  
  秦芙茵似乎犹在惶恐中,被顾玦一推,就倒在床上,泪流满面的她此刻看起来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薄琅皱着眉头看着顾玦,“玦玦你秦阿姨不舒服,你就不能懂事点么?”
  
  他伸出手递给芙茵,芙茵将她引以为傲的手颤巍巍地放在他的手掌里。顾玦吸了一口气,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门没有关,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消失在视野内,穿过中庭,又出现在对面她自己的房间里。至始至终她小小的身影都没有回头。
  
  秦芙茵捏了捏他的手掌,“玦玦是不是不舒服,要不你去陪陪她。小孩子的应该也是怕这雷的。”
  
  薄琅摇头,语气里有一丝无奈,“她不怕打雷,只怕抽血。”
  
  芙茵从背后抱住他,白色真丝裙里什么也没有穿,软软的胸部有意无意地摩擦着他的背,“等我睡了,你再走好不好?如果你真的不恨我的话。”
  
  馥郁的香奈儿香水味道充斥着薄琅的感官,当年的橘子清香早已消失在岁月长河。他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她。
  
  起了身,为她拉开被单,看着她躺进去后,他坐在落地窗旁的沙发上,示意她,他不会离开。
  
  “你要不要上来?”她的眼里充满期待,“沙发上凉,躺上来好些。”
  
  薄琅摇摇头,对她安抚性的一笑。芙茵知道很多东西失去了,就该花费百倍的心思追回来,她不给予这一时,于是说了晚安后,安心的闭上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  
☆、女孩VS女人,女孩Win
  因为无法开口说话,尽管顾玦也很想像赫云一样报名志愿者。赫云总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顾玦看着她穿着红色的旗袍,站在校门口与其他几个志愿者一同弯腰说着欢迎光临,心里无限羡慕。
  
  她站在一旁等所有嘉宾人都进来后,自己便可以和赫云一起去操场看庆典开幕式。
  
  蓝色的天空从昨天下午就开始放晴,她的心里却还是一片阴霾。墨衫走到她身边,她也仿若无闻。
  
  “刚才经过保卫室,说是有你的明信片。”尽管墨衫对于焉雪没有多大的好感,但是若能博顾玦一笑,他也觉得开心。
  
  “哦,谢谢。”顾玦有气无力地接过墨衫递过来的明信片,看也没看就放进背包里。
  
  “顾玦,你到底怎么了?”墨衫绕到她面前,迫她不得不不正视他。墨衫黑如子夜的眼眸里有着压抑的痛,如暴风雪一样。她撇过头,“没什么。”
  
  “玦玦,我坐了你快三年的后桌,你的一颦一笑我都很清楚,你可不可以不要难过?”墨衫激动的握着她的肩膀。
  
  这时从校门口外黑色的兰博基尼上走下来一个身姿卓越的男人,在所有迎宾的同学里,一片哗然,为这样一个有着危险气息的男人而小鹿乱撞。顾玦的目光越过墨衫的肩膀看向来人,眼里闪过一丝沉痛。墨衫顺着她的眼光看去,那个风华绝代的男人,举手投足间都是贵气与魄力。他在一群校领导的热情拥护中走进校门。赫云手中捧着的鲜花真是要给今天最重要的嘉宾郁先生的。
  
  在看到校务处主任示意时,开叉到大腿肚的旗袍向前一迈,因为太过惊讶,以至于她练习了无数次的“欢迎光临,郁先生”变成了“怎么是你呢?”
  
  校长立刻上前尴尬地赔笑着,“让您见笑了,这都是本校的学生。”
  
  薄琅朝赫云一笑,一点也不在意她的失态,“没关系。我知道她。”像是在确定什么,薄琅朝赫云身旁看去,却始终没有见到顾玦的身影。
  
  赫云知道他在找玦玦,于是扬扬下巴。薄琅朝顾玦这边看去,顾玦不愿意看他,直接拉过墨衫挡在眼前。
  
  那个少年?薄琅心中一痛。她这两天都是这样的对自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而今大庭广众下,她居然躲进少年的怀抱里。
  
  校长大人亲自前来引路,薄琅也温和应答着,一群人浩浩汤汤前往操场举行开幕式。而后,移至图书馆一楼的音乐大礼堂看表演。
  
  赫云将代表学校的礼带从身上脱下来,朝着顾玦和墨衫走过来,“郁先生居然是玦玦你的家人啊。”
  
  “他到底是谁?”墨衫压抑的声音听着让顾玦都觉得压抑。
  
  是啊,他到底是谁?
  
  “墨衫,我想和赫云走走。”顾玦抱歉地看了一样墨衫,拉着穿着高跟的赫云跑了起来。
  
  墨衫看着白色裙子的顾玦拉着红色旗袍的赫云在校园走道上奔跑起来,看起来滑稽的一幕,却没能逗笑他,反而是无以复加的沉重。
  
  她们跑到女体育场的女更衣室里,此时所有的人都集中在操场中央,正襟危坐地听着领导人发言,等着白鸽放飞。
  
  赫云换下红色旗袍,换回自己的服装后,两个人从侧门出了体育馆,她坐在草坪上抱着赫云,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赫云的手抚摸着枕在她膝盖上的顾玦的脑袋,“乖,不哭,玦玦。”
  
  “赫云,我爱上一个人了。”
  
  赫云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准。她想她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赫云,我好难受。”
  
  赫云默默地看着顾玦,她桃花一样的眼眸没有了撩拨人心的花瓣,有的都是根深蒂固的悲凉。仿佛她正处于浩瀚无垠的荒原,那里只有她一个人,太过无助。
  
  “十四岁那年,我家人都没了。我在心理治愈中心遇见了他。他说他能给我一个家。可是他没有到法定收养我的条件,所以我一直以来只是寄养在他家中。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